的掌握之中。
“總想著算計別人的人,心裡一定發虛。你這麼搶著要破壞規矩,豈非說明你心裡本就有鬼。沒做過的人,是根本不會率先選擇的。他們的是非對錯怎能變成一場毫無意義的賭局?”
“顧青薇!你!你在耍我!我跟你拼了。”
許如生猛然運起勁力,揚掌就劈,卻覺得胸口憋悶,血氣淤積,一口黑血從嘴巴噴出。
顧青薇抿嘴一笑,撫掌道:“為時晚矣,毒藥本就在這字條裡。你自己吞下肚去,也算是贖罪了。”
“什麼?有毒?顧青薇,你好狠毒。”
很快的,許如生七竅流血,倒在了地上,掙扎幾下,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林姚見此情景,臉色煞白,木立當地,櫻唇顫抖,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總算見識了顧青薇的手段。
……
……
一個無星無月的晚上。
外面大雨滂沱,屋內安靜非常。
不停搖曳的燭火,殘光明滅間,有如紛亂的心緒。
水楊花端坐在廳上,面色凝重。
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卻一言不發。
這個男人真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現任海砂幫幫主,水易瀟。
“怎麼樣,已經三天了。你考慮清楚了沒?”
水楊花瞟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把我弄來,就是跟我講這些無趣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跟你回去的。”
水易蕭面色一沉,輕輕抹了抹鬍鬚,道:“哼,莫非你真的不想拿回本該屬於你的財富和地位?碧水山莊的大小姐,這可是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的。”
水楊花道:“當初是你們把我跟我娘掃地出門,現在又要我回去認祖歸宗?痴心妄想!”
“認祖歸宗?你想的還真是長遠,你現在跟我的處境是一樣的,我們都是不受待見的子女。”
水楊花道:“我是不會跟你這種卑鄙之人共情的!”
水易蕭道:“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兄妹。你若真的沒有這種想法,為何還要姓‘水’呢?”
“我,我……”
水楊花支支吾吾,別過頭去。
水易蕭見到水楊花無可反駁,不由勾起嘴角,幽幽笑了了笑,接著說道:“水龍吟和水清淺兄弟情深,一奶同胞。任何時候都會站在一頭的。”
水楊花道:“我自幼不在碧水山莊長大,我跟我娘很小就被你們趕了出去!相依為命。沒想到,你與水清淺的感情也不怎麼樣嘛。”
水易蕭切齒說道:“水清淺!他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有什麼本事,就獨得爹的寵愛,甚至把水紋劍也傳了他!不僅如此,她還把我的小師妹從我的身邊搶走了!我們從小青梅竹馬,若不是他的出現!”
而我們倆身份也差不多,都是……”
水楊花狠狠瞪了水易瀟一眼。“我們都是什麼,孽種?”
水易瀟道:“哼,這一點我比你還強一些,我至少是有些名分的。不像你,是個徹頭徹尾的野……”
“不許你這樣說我娘!”
水楊花猛然站起身來,一掌就要朝水易瀟的腮旁摑打過去,卻被水易蕭穩穩接住,緊緊攥住了手腕,掙脫不開。
“你到底要如何?”
“很簡單,我要你站在我這邊,替我說話!”
水楊花沉思片刻,冷靜想了想。
水易蕭說的的確不錯,世家大族,是根本不會講什麼感情的,孃親守護了半輩子,在碧水山莊為奴為婢,忍辱負重,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反倒被趕了出來。
想到此處,水楊花站起身來,冷冷說道:“不錯!我要為孃親正名,我更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林姚和水楊花,兩個脾氣秉性十分相似的姑娘。
現在都迫不得已與別人達成交易。
身不由己,萬般無奈之下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