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服下了解藥。”
林姚四處張望,問道:“那你這裡,可有解藥麼?”
掌櫃的嘻嘻笑道:“解藥,從來都是你們的任公子親自來取的。”
林姚暗暗道,這情迷海棠之毒果然與紅袖山莊又扯上了關係,看來這其中必定大有蹊蹺,但她也不著急盤問,而是四處張望。這明搶不行,看來只能智取了。可這解藥又怎麼放到眼皮底下呢?
林姚見到在一處偏僻角落的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瓶。貨架的紅色紙簽上面寫著屠蘇酒,但卻沒有發現她在金湖鎮喝的那一瓶。
“掌櫃的,你們這裡的屠蘇酒,有沒有一種是紫色綢子封起來的?”
老掌櫃的聽聞此話,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灼灼姑娘,莫非你,你見過那種紫色綢子的屠蘇酒?”
林姚含糊其辭,吱吱嗚嗚道:“哦,不,是我一個朋友……曾經……”
“那你那位朋友,還健在否?”
“當然。”
掌櫃的眼神一驚,急聲追問道:“你說的那個朋友,是否姓林?”
林姚怔了怔,急聲問道:“你怎會知道?”
“老夫當然知道了,服下烈日灼心散還能不死的,恐怕天底下就只有她一人了。”
林姚一臉錯愕的神情,眼睛睜的大大的。
“烈日灼心散?是,什麼玩意兒?”
“一種罕見而絕命的毒藥。”
“有,多毒。”
那掌櫃的捋了捋鬍鬚,沉吟片刻,道:“若是論毒性之烈,情迷海棠若是能位列前五的話,那烈日灼心散,絕對是當世無雙。”
林姚臉色煞白,忽覺得頭暈目眩,雙腳發軟,似將跌到,一隻手勉勵撐著櫃檯。
掌櫃的趕忙做了一個攙扶狀,和聲道:“灼灼姑娘,你沒事吧。”
林姚輕輕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那毒,毒發之後會如何?”
“全身炙熱,慾火焚身,骨骼熔斷,血液沸騰。”
林姚聞此,立時呆住了,嘴角不禁微微抽動了幾下。
顫聲道:“那,此毒可有解藥?”
掌櫃的又揚眉得意的笑著:“此毒,最厲害的地方,就是無藥可救。”
“不可能的,既然是毒,就一定有藥可解的。”
“因為此毒,本不是一般的毒,而是一種絕命之蠱。這種蠱更不是一般的蠱,它早已和中毒者的血脈融為一體。若要徹底驅除也可以,那就要把中毒者的血抽乾,不過如此一來,人不就也死了麼?”
沒想到,這世上居然有如此惡劣的毒。居然還有如此不幸的人。而那個最最不幸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真是天意弄人,我才初出江湖,就要告別江湖了,更要告別這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