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德,夠了。”瑞堤鈕憤怒地喊道。
眾人詫異地轉頭看向瑞堤鈕,瑞堤鈕從大殿臺階上站了起來,顫抖地指著國王艾瑞德說道:“格瑞武為什麼在戰場上受到傷及性命的重創?還不是為了保護你。而你手中的易魂湯卻是早就準備好了的,我親眼所見你把易魂湯灌給了奄奄一息的格瑞武。是不是你早就算到了格瑞武會為了你拋棄尊嚴供你驅使?你哪裡是救他,你分明是讓他生不如死。”
艾瑞德憤怒地衝到瑞堤鈕的身前,一把揪住瑞堤鈕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如果是我傷重不治,我也會飲下易魂湯心甘情願為格瑞武所驅使。格瑞武現在是飛雕族真正的英雄,人人敬仰他,沒人敢輕視他現在的身份。”
武二妹冰冷得沒有一絲絲溫度的聲音從艾瑞德身後傳來,與之相隨的還有一把尖銳的匕首:“但他自己輕視他自己。曾經的英雄正在一點點失去自己的語言和意識,他現在已經變得很狂燥了罷。你知道嗎,他現在寧可死去,也不要成為一個野心弟弟的驅乘坐騎。格瑞武之所以現在沒有過來找你算賬,是因為他們父子已經見面了,歐芬達現在就在格瑞武身邊。你可能很奇怪,我們怎麼從兩百年前來到了這裡?是七色花帶我們來的。你現在身邊這朵七色花應該就是兩百年後送我們過來的那朵七色花。它被迫離開茫海來到金雕國,你以為它會心甘情願幫你治理國家,它只是在幫你毀掉你的國家。把從茫海帶來的東西都交給我們罷,我們會把它們送還茫海。你們金雕國有格瑞武那樣的勇士,也有瑞堤鈕這樣的智者,沒有那些茫海孽物,你們會發展得更好。否則……”
艾瑞德憤怒轉身,再次掐斷武二妹手裡的匕首,怒聲說道:“否則怎樣?哼,你們的武器在我這裡如同無物,別再拿出來惹人笑話了。士兵們,把他們給我抓起來關進地牢。”
“慢著!”一直手捧七色花沒怎麼說話的王后帕克瑞麗淚眼蒙朧地顫聲喝道。
艾瑞德被這麼一打岔,有幾分明顯的驚慌,忙轉身對王后的侍女圖蘭朵說道:“快送王后回內宮去。”
帕克瑞麗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滾落出眼眶,掛在她潔白如瓷的臉頰上,她顫聲說道:“艾瑞德,他們說的都是真的罷?你為何還把七色花和易魂樹這些不祥之物留在金雕國?”說完還心有餘悸地把手中的七色花扔到了地上,踩了兩腳,然後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險些暈倒被圖蘭朵雙手扶住。
程小瑩趁機搶出地上的七色花交給了李長樂,李長樂又遞給了嶽喜畫。
嶽喜畫看了看手裡奄奄一息的七色花,柔聲對王后帕克瑞麗說道:“世上每朵花每顆樹自有它們生長的使命,放在對的地方,它們自有無窮力量拯救蒼生,放在錯的地方,它們也許就會毀天滅地無惡不作。我們把它們送還原來的地方,這裡的一切都會恢復如初越來越好。”
艾瑞德三步搶到帕克瑞麗身邊,一把擁住帕克瑞麗,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帕克瑞麗,又看了看嶽喜畫手中奄奄一息的七色花,低聲說道:“帕克瑞麗,你怎麼這麼傻?你與七色花魂脈相連,你扔棄七色花等同於扔棄掉你自己的性命啊。”
瑞堤鈕驚訝地“啊~~~”一聲長嘆,激動地問道:“艾瑞德,你居然給帕克瑞麗使用了巫醫邪術,你用易魂湯雙雙繫住帕克瑞麗和七色花,你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你想過嗎?七色花生命力固然頑強能助你延續帕克瑞麗的生命,但七色花需要復活泉滋養才能護住魂主的身體……呵呵,原來你如此急切訓養人魂幼雕,就是為了再遣飛雕尋找復活泉……艾瑞德,你可真是……”
艾瑞德橫抱起帕克瑞麗,衝著嶽喜畫怒喝道:“你們要想活命的話,別打七色花的主意。大醫,大醫,快給我傳大醫到內宮醫治王后。眾將士快捉住這幾個叛逆,千萬別傷著她們手裡的七色花。”說完,抱著王后正打算向內宮奔去。
武二妹眼明手快地雙手一攔,擋在了艾瑞德身前,看著眼裡快要噴火的艾瑞德,冷聲說道:“把王后放下,我能醫治她。”
艾瑞德輕蔑地一瞥,冷冷地說道:“我憑什麼信你?”
武二妹影子一晃,把一粒藥丸塞進了帕克瑞麗微張的嘴裡。艾瑞德伸手去摳,想把帕克瑞麗嘴裡的藥丸摳出來,但已經晚了一步,武二妹的藥丸已經滑進了帕克瑞麗的喉嚨。艾瑞德怒火中燒,強自鎮定地輕輕把帕克瑞麗遞給身旁的圖蘭朵,順手從一個士兵手裡奪下一柄長長的刀戟,眼睛一瞬不瞬地瞪著武二妹。
嶽喜畫也不顧危險地閃身來到武二妹身旁,她高舉著七色花,冷冷地衝著艾瑞德說道:“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