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喜畫也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往飛艇上搬去。她看到公輸蘭在檢查飛艇上的機括,放下行李後也跟了過來。嶽喜畫拾起公輸蘭桌上一枚小蛋,驚喜地問道:“蘭姐,這小雕蛋是從哪兒撿的?”心中也在默問,你還記得歐芬達嗎?公輸蘭磕了磕桌上的蛋,剝掉蛋殼吃了起來,嘟啷著說:“這個雞蛋麼?尉遲給的呀,他說這是他昨天從王宮婚宴上拿的,吃了吉利。我這兒還有兩枚,你也來一個?”
嶽喜畫懶懶地擺了擺手:“我還以為是飛雕的蛋呢。”
公輸蘭呵呵傻笑道:“神鵰國雖然使用‘神鵰’之名,但根本就不馴養飛雕。這裡的飛雕都是野生的,根本尋不到小雕的蛋。有雞蛋吃就不錯了,你就別得隴望蜀饞不知足。”
嶽喜畫見飛艇上眾人都忙碌著,她小心試探公輸蘭:“蘭姐,你有沒有做過一個兩百年前的金雕國的夢?很真實很真實的那種。”
公輸蘭見嶽喜畫也不幫她給滑輪齒輪拆卸抹油,不耐煩地說:“喜畫,你在說啥夢話呢,什麼兩百年前?什麼金雕國?咱們不是在神鵰國做客的麼?根本就沒聽他們大相說過什麼金雕國。你別不是現實和夢境都傻傻分不清了罷!”
嶽喜畫輕籲一口氣,麻溜地從公輸蘭手上接過齒輪幫忙安裝復位。她轉頭看見程小瑩正叉著腰兇巴巴地指揮李譽幫她控制住一頭黑豹……莽達吼,嘿,這不是猛鷹圖德的莽達吼麼。怎麼也牽到飛艇上來了?
嶽喜畫感覺情況似乎有點不妙。她清楚地記得在穿越金雕國之前,這猛鷹圖德是蠻勇國的女王,跟神鵰國的國王彼特蒙德半毛關係都沒有,兩國還經常打仗,兩國還是敵對國呢。這時空穿越回來,猛鷹圖德搖身一變,成了彼特蒙德的妹妹,兄妹感情還賊好,怎麼說呢,怎麼形容這種滾兩圈犢子的感覺呢,彼特蒙德這個寵妹寵得喲,不惜萬兩黃金不惜奇珍異寶也要賄賂大唐收留他這個寶貝妹妹乘飛艇遠赴大唐留學。收個外國學生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大唐格物女子學院氣量恢弘海納百川,但誰家學院收個學生還帶包養寵物的鴨。再說了,這可不是鴨砸,是豹砸。
嶽喜畫滿臉陰沉地推了推程小瑩:“小瑩,怎麼回事啊,這莽達吼怎麼也牽船上來了。咱們飛艇載重可是有數的,莽達吼裝上船就超載了,不許往船上牽啊。”
程小瑩無奈地攤了攤手:“猛鷹圖德非要把莽達吼帶走,她說莽達吼是她弟弟,她離不開他。”
嶽喜畫也攤了攤手:“那好辦,讓猛鷹圖德也別上船了,他倆不就不分開了麼。咱們飛艇上多出她一人都多了好多行李物品,載重已經超標。她還要把這兩百多斤的豹子往船上牽,這不是搗亂不是?再說豹子的食量大得驚人,咱們這點倉庫養得起?趕緊讓人把他們的大相找來,咱們今天就要離開了,他們這不是給咱添亂麼。”
李譽見嶽喜畫在攆走莽達吼,趕緊勸說道:“算了,喜畫,人家國王和大相已經很給面子很有禮遇啦,又送黃金又送美食的。咱們這兩艘飛艇那麼大,總有地方給莽達吼住的。你們女孩子要是怕這黑豹子,我就把莽達吼牽銘善飛艇那邊去了,我們那邊還有的是空閒的倉庫。再說了,人家小莽子才六十多斤,多纖細的身條啊,哪來的兩百斤?你這眼睛該不是退化成魚眼睛了罷,看啥都外凸得厲害?”
嶽喜畫見李譽牽走了黑豹莽達吼,才撫了撫胸口,驚魂稍定地說:“我不是對莽達吼有偏見,主要是聞不慣莽達吼身上那刺鼻的香料味。莽達吼本身自帶動物汗腺臭味,這猛鷹圖德還給莽達吼身上塗抹各種香料,這酸爽,真是讓人大寫一個嘔字!哦,對了,小瑩,你那套爆雨梨花針還在麼?”
程小瑩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無奈地嘆口氣說:“我剛才還在收拾行李來著,沒看見。咳,嗯,我都記不清那些爆雨梨花針到底擱在哪兒了。你怎麼想起問這個?”
貌似只有我和長樂還隱約記得那個兩百年前的金雕國,嗯,也好,穿越電影中的主角光環麼,雖說是支線任務,主角的福利總算還是體現出來了,世人皆醉我獨醒大概就是這種感腳吧……就是胸口悶悶地有點難受,可不難受麼,白跑了一趟金雕國,啥好處都沒撈著……這福利太雞肋了……哎……,嶽喜畫默默地想著。
嶽喜畫見程小瑩還在一臉研究地瞅著她,就差舉個放大鏡出來數雀斑了,趕緊把程小瑩拉到一邊,給搬運物品的諸女讓道,一邊讓開一邊說道:“也沒啥事兒,就是咱們要離開神鵰國了,想著國王公主們這麼熱情好客,咱們也該送點有價值的東西作為回禮不是?咱們把爆雨梨花針送給他們,這禮物夠貴重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