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黑袍男子領著眾人取藥離開後,留下來的這個黑袍男子一臉緊張地盯著嶽喜畫手裡的小雕,低聲說道:“我是神廟侍從瑞堤鈕,李恪他們應該告訴過你們罷?歐芬達怎麼了?這鳥籠裡的小雕兒就是歐芬達麼?”
嶽喜畫長吁一口氣,推了推裝暈的李長樂,沉聲說道:“歐芬達已經喝過你給的解藥,現在他已經被治癒並且很安全。這隻小雕兒就是之前歐芬達靈魂寄宿過的雛鳥。現在它只是一隻小雕,沒有人類靈魂。”
李長樂“我嘞個去”一聲睜開細長的大眼睛,眨了眨密密的睫毛,什麼情況?
嶽喜畫衝著李長樂翻顆白眼,姐妹你沒義氣裝暈倒倒也罷了,現在還裝懵“什麼情況”,你良心不會痛的麼,要不要內心戲這麼豐富?
李長樂讀懂嶽喜畫輕蔑的眼神,毫不示弱地回翻一顆白眼,裝嗲的女人命最好,你個男人婆哪裡看得懂本屆宮鬥冠軍長孫妖后的絕招,哼哼,家傳本事,傳女不傳徒。
嶽喜畫斜睨著李長樂,用手指點了點李長樂,本姑娘沒閒功夫跟你比鬥誰的眼睛更大更白,還有重要任務。嶽喜畫轉過頭來正要對瑞堤鈕說話,李長樂卻搶先一步奪下嶽喜畫手中的小雕兒,影子一閃,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了瑞堤鈕的喉節上,警惕地問道:“我們如何能信你?”
瑞堤鈕完全對這個瘦高個的麻臉醜女李長樂沒有一絲絲防備,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套出眼前這個綠裙醜女的話時,卻轉眼之間成了麻臉醜女的俘虜,不甘心啊,億萬分的不甘心。瑞堤鈕緊盯著脖子下的匕首,低聲著急說道:“李恪應該告訴過你們啊,我是神廟侍從瑞堤鈕,歐芬達的父親格瑞武就是我的朋友。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給你們解藥的恩人哪?”
嶽喜畫輕輕拉了拉李長樂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先放開瑞堤鈕。
李長樂卻掏出繩子把瑞堤鈕捆了個結結實實。
瑞堤鈕不滿地看著李長樂在他手上裡三道外三道把手勒出深深的紅痕,實在扮不下去翩翩風度儒雅謙和,狠聲問道:“臭丫頭,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是敵人,我是你們唐人的朋友。李恪、李譽還有那個大塊頭什麼牛,我們幾個一起鑽過地宮,一起聽過壁角,一起打劫假髮,一起罵過國王…..我們感情深著咧。”
嶽喜畫翻譯後,李長樂露出黑黃的假牙齒,咧嘴一笑,陰深深地說道:“可惜了,帥大叔,我們並不認識你說的那些人。我們需要見到國王,現在就要見到國王。你先把埋伏在藝館外的那群人撤了罷。”
嶽喜畫驚訝地瞅了瞅瑞提鈕,敲了敲藥房的樑柱,樑柱裡果然傳三急兩拍的節奏。武二妹和程小瑩爬在樑柱上已經窺看到這個瑞提鈕的不對路了,也難怪她倆至今還沒有從樑柱上下來協助李長樂控制局面。
瑞堤鈕深深地閉了一下眼睛,睜開眼時,眼睛裡一片清冷,他用力掙了掙身後捆索,捆索居然從他身後碎斷成一截一截,落在了地上。瑞堤鈕踱步走到一處藥櫃前,開啟一扇櫃門,只見櫃子什麼也沒有,只有一截長長的掛繩,瑞提鈕用力扯了扯掛繩,樓下傳來清脆的鈴鐺聲,不一會兒就聽到一個人蹬蹬地跑了上來。
李長樂著急地想要再次制服瑞堤鈕,卻被嶽喜畫緊緊拉住,低聲說道:“這個瑞堤鈕既然能放走李恪他們仨人還給了他們治療歐芬達的解藥,他定然不簡單,但也絕不是對國王死忠之人。”
果然,門外走進來了個穿著同樣袍服的清瘦青年,他看也不看嶽喜畫二人,直接向著瑞提鈕躬身問道:“叔父,走進這藥房的有四個女子,需要我把另外兩個也抓下來麼?她倆就在房樑上。”
瑞提鈕搖了搖頭,手指輕敲著櫃檯,嘿嘿笑道:“昂弗斯,你去找四套我們神廟侍從的白色袍服過來…..”
昂弗斯不滿地說道:“叔父,我們的袍服神聖不可侵犯,你怎能把袍服借給這些外族巫女,你這樣做會被金雕神鄙棄的。”
瑞提鈕滿臉慈愛地看著昂弗斯,低聲說道:“她們雖然是外族唐人,但她們身犯險境卻是為解除我族的憂患而來。偉大的金雕神深明大義目距萬里,豈會因為一件袍服而責怪你我。快去吧!”
昂弗斯不放心地又抬頭看了看房樑上的二女,躇躊片刻,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藥房。
瑞提鈕重重地拍了拍藥櫃的櫃面木板,抬頭對房樑上的二女冷聲說道:“兩位姑娘,請移尊步下房梁,我們一起合計一下謹見國王時如何勸說國王。實不相瞞,國王艾瑞德此時已經決定在南島種植毒樹,想要採汲毒樹的樹汁製作捕雕控雕的武器。聽說這種毒樹的樹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