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飢寒交迫的李恪不同,金雕國王城的郊外正熱氣騰騰地煮著湯餅,嶽喜畫一邊吃著湯餅一邊扭頭看著正被餵食麵條的小王子歐芬達,沒錯,是小王子歐芬達不是小雕兒歐芬達。
歐芬達皺著眉毛吃了一小碗麵條,苦著臉問公輸蘭道:“母親,這麵食怎麼是苦的,一點兒都不好吃。”
公輸蘭柔聲寬慰道:“歐芬達,這碗麵條裡還有一些補藥,你現在身體太弱,必須要多吃補藥補好身體。”
嶽喜畫湊了過去,熱絡地同歐芬達說道:“歐芬達,你怎麼總喊蘭姐母親?不是告訴過你麼,蘭姐只是長得像你母親,她是我們大唐國的書院侍講,很博學那種,她可不是你的母親。她才十九歲的大姑娘呢,怎麼可能有你這麼大的兒子。以後別亂叫了,蘭姐會很彆扭的。我悄摸地告訴你,蘭姐是有心上人的…..”
馮玉媛一伸玉手擰著嶽喜畫的耳朵,嶽喜畫哎喲哎喲地嚷嚷道:“玉媛你鬆開你的豬蹄子,我又沒說蘭姐心上人是誰。”
馮玉媛鬆開玉手,冷哼一聲說道:“二妹剛才還在找你,問你有沒有其他化妝的法子進王宮,你畫的這大花臉太醜了。”
嶽喜畫啊呀一聲跳了起來,不服氣地說道:“哪裡醜了,哪裡醜了,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紅臉的關公戰長沙,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黑臉的張飛,叫喳喳,這樣化妝很有派頭的,你們太不懂藝術。哎嘛,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正在這時,李承乾過來了,他帶來了一個不好的訊息,國王取消明日的婚禮了。
畫了一半張飛臉的武二妹聽到訊息跑了過來,嚇得李承乾七魂跳出了五魂,嘛呀,什麼鬼?
武二妹生氣地離開了,李承乾硬著頭皮追了上去又是作揖又是道歉,但是木用,人家‘墨玉張飛’真的生氣了。李承乾暗自感慨生活考驗來得太突然,不是每場考驗都是甜蜜如糖的,還有淬不及防的扮黑臉。
嶽喜畫聽到這個訊息連吃泡饃的好心情都沒有了,她走到李長樂的身旁,蹲在李長樂的火堆旁邊低聲說道:“長樂,怎麼辦,國王取消婚禮了,咱們還怎麼混進王宮?”
李長樂四下裡瞅了瞅,低聲反問道:“國王取消婚禮,咱們正好有更多的時間準備籌謀。明天國王不成親,你又不是王后,擔心個什麼勁兒?”
嶽喜畫輕‘呸’一聲,怒聲說道:“我是說七色花告訴我們只剩明天最後一天了。”說完翻江倒海地吐了起來。麻蛋,七色花果然說的不是虛言,不能透露他的資訊,否則就是嘔吐不停,嘔~~~,太特麼折騰人,嘔~~~,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嘔~~~,又不是什麼金礦銀礦的錢訊息,嘔~~~
李長樂捂著鼻子,一蹦離開嶽喜畫老遠,嫌棄地問道:“你可是吃什麼東西,吃壞了肚子?”
嶽喜畫氣極,勞資都拼著嘔吐的慘狀透露重要資訊了,你特麼關心我吃沒吃壞肚子?
歐芬達這時走了過來,一邊冷冷地看著嶽喜畫在那裡吐得臉都綠了,一邊冰冷地說道:“我聽到了,七色花。你是怎麼知道七色花的?”
嶽喜畫剛想說話,又捂著肚子嘔吐起來。
李長樂這次才聽懂了重點,七色花,好像就是承乾的那朵七色花把他們帶來的二百年前的金雕國。她慌里慌張地輕拍嶽喜畫的後背,急聲問道:“七色花和這事有什麼關係?”
歐芬達見嶽喜畫已經吐得說不出話半句整話,就皺眉回答道:“七色花是我伯父從茫海帶來的一種神秘的小花,它的花瓣是七種顏色的,似乎有智慧,我也只偷偷見過一次。這七色花的花粉能使人嘔吐不止,只有復活泉能治好嘔吐的病症。就是你們餵我喝的那瓶解藥。”
嶽喜畫內心狂躁地吶喊,你特麼已經喝得一滴都不剩了,我難道就要這麼活活吐死,嗚~~~嗚~~~我不想吐死~~~,嶽喜畫想到這裡傷心地哭了起來,眼淚流進了嘴裡,那一瞬間居然頓失嘔吐之感,嘔吐之症就這麼不治而愈,嶽喜畫又破渧而笑起來。
李長樂見嶽喜畫的嘔吐之症不藥而癒,遂關心地問道:“喜畫,你剛才的嘔吐真是跟七色花有關?”
嶽喜畫剛想‘七色花’三個字又差點嘔吐出來,趕緊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地上的那堆嘔吐的穢物。
嶽喜畫深吸一口氣,來回踱了兩步後,張開嘴巴,試著咬了咬牙齒,輕聲說道:“長樂,你們見過那朵三加四的花的,還記得罷?它會說話,它說明天是我們爭取回到我們世界的最後一天,如果沒有達到任務將永遠留在這裡。我不能提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