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蕾捧出一小包自己帶的松子,一邊跟嶽喜畫磕松子一邊小聲地說道:“老將軍說咱是三天後到鹽州。這兩天咱是風雨無阻馬不停蹄。到驛站都不休息,換一匹馬接著趕路。”
嶽喜畫推開車廂裡的暗格取出一床棉被給自己蓋上,然後關掉窗簾,對魏芳蕾說道:“我先瞌睡兩天,到了目的地再喊我起來。”
魏芳蕾:“@#¥%%……&*$#@……”
李泰、程阿牛坐在馬車上下象棋,無論馬車多麼顛簸,磁石象棋穩穩地貼在棋盤上十分磁實。李泰再一次軍馬聯棋僵住了程阿牛的帥棋。程阿牛小心地從荷包裡取出二兩銀子給李泰,非常埋怨地說道:“咱都下了五盤棋了,你都贏我10兩銀子了。你看看,我的荷包都癟了,你有點人心行不?”
李泰拋了拋銀子得意地說道:“我見著你荷包裡還有20兩銀子,來,咱們再下10盤棋。萬一你又贏回去了呢……”
程阿牛推開棋盤悶悶地說道:“候將軍這次領咱們去夏州,那地方蝗災最嚴重。咱們帶的物資到底夠不夠賑災用的?”
李泰掏出一包油炸蝗蟲大嚼著說道:“咋不夠用,咱們還有吃不盡的油炸蝦排呢。我都想好了,到了夏州你去安排人手搭建冬季瓜菜棚,我負責捕捉蝗蟲製作蝗蟲肉鬆。你沒嘗過嶽喜畫她們製作的蝗蟲肉鬆,那才是真正的下酒菜呢。油炸蝗蟲都次了。”
程阿牛敲著兩枚象棋說道:“除了吃,你還能想出些啥?你還王子中的才子呢,我看你就是王子中的廚子。”
李泰靦腆地笑著說道:“甭這麼誇我,人家會臉紅的。”
程阿牛瞪著兩隻大大牛眼,直愣愣地反問道:“我這是在誇你麼……”
馮玉媛和公輸蘭在馬車裡比賽轉魔方,自從嶽喜畫在她們面前玩轉魔方如臨幻境後,格物書院人人都迷上了玩轉魔方。馮玉媛和公輸蘭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倆一邊研究著魔方一邊聊著八卦。
馮玉媛低聲說道:“知道麼,銘善書院這次打算在災區建冬季大棚菜基地,大手筆啊,整整一千五百萬兩銀子呢。全是琉璃窗和琉璃瓦。你哥他們這次還用上了一套你們公輸家最新研製的快速組裝活動房。你哥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我都不想嫁給他了。咱格物書院都還沒有這麼一套組裝活動房哩。”
公輸蘭連忙低聲安慰道:“玉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這人就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我估摸著我哥又是被陛下給忽悠了。銘善書院這次捐贈的價值一千五百萬兩銀子的物資全是我哥的私房錢。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哥這訊息是我告訴你的。”
公輸木隔空淚雙行,你可真是我親妹啊……真會吭哥……
果然馮玉媛不淡定了,聲音顫抖地問道:“蘭兒啊,你哥大概還剩下多少私房錢啊?”
公輸蘭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雲淡風輕地說道:“不知道他還剩下幾枚貞觀通寶。唉,玉媛,你不會是喜歡我哥的錢才決定嫁我哥的吧?”
馮玉媛臉色蒼白地說道:“不妨事,錢財捐了就捐了吧,這是大功德呢。你哥不是還有銘善書院的俸祿麼。”
公輸蘭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哥所有的俸祿都用在購買研究器材上去了。我哥也真是,本來還是一個翩翩富家公子,這一熱血賑災,直降為窮丁。玉媛姐,你不會不要我哥了吧?”
馮玉媛強顏一笑,冷冷地回答道:“咋會?等他攢夠一千五百萬兩銀子再來提親吧……”
公輸蘭:“……”
尉遲寶琳、程懷亮騎在馬上並轡而行。程懷亮猶豫地問道:“這小劉將軍好象看不懂地圖似的,這地圖上咱們要穿過棗樹林的,這都走了老半天了,怎麼連半顆棗都沒看到?”
尉遲寶琳懶懶地回答道:“小劉將軍是我爹手下最能幹的悍將之一,他是以斥候的身份出色幹掉敵寇一個班之後回來直升的百夫長。現在才三十一歲就混到獨領兩萬悍率的將軍位子,他怎麼可能是個路瞎子?”
程懷亮懷疑地繼續問道:“那棗樹林?”
尉遲寶琳撇撇嘴角,懶懶地說道:“這地圖上的棗樹林咱早就繞過了。小劉將軍是農家子,能不讓軍隊禍害棗樹林就指定繞開棗樹林走的。”
李玉貞和程玉娟在輕便四輪馬車的良好防震系統的幫助下,沉沉睡著了。在馬車經過一條拐彎段時,咯噔一下,李玉貞被震醒了。李玉貞看著眼前繞得眼暈的盤山小路,趕緊推醒了程玉娟。
李玉貞臉色蒼白地緊緊抓住同樣臉色蒼白的程玉娟,顫抖地問道:“上官將軍是不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