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呷了一口酒,懶懶地回道:“老夫不知道,你問唐檢。”
唐檢呵呵笑著說道:“李老頭還不知道嗎,今天《跑馬報》已經說了,長安最近有一大文學盛事正在籌辦,大唐六大書院要於本月中旬齊聚長安開展一場聞所未聞過的知識答辨會。這是咱大唐的盛景,裴寂、蕭瑀、虞世南、劉宏基這幾個老東西都去出謀劃策支援自家書院去了,你現在就是倒出錢喊他們來跑馬城,他們也不會過來。你是沒瞧見那幾個老東西對舉辦這場知識答辨會的熱情,連擱箱底的古籍都翻出來了。”
李淵和高士廉聽到這裡不約而同地八封起來:“這場答辨會有什麼講究和說法麼?”
唐檢一臉高深莫測地裝逼道:“三場答辨會取勝利者角逐最後一場冠軍爭霸賽,得冠軍者不但有千兩銀子的賞銀和金牌,還有陛下親筆頒佈任職通政司吏丞的職務詔書。這通政司可是培養偖相的地方。”
李淵一聽又是政治權謀,一臉的不耐煩嚷道:“還打不打馬球?老夫今日定要贏走高老頭的三千兩賭銀。”高士廉雖然還想繼續聊會兒知識爭辯賽的訊息,見李太歲如此模樣只好作罷,一把扯過馬鞭和馬球杆,一邊翻身上馬,一邊嚷嚷道:“別說大話,老夫這三千兩銀子是潤筆得的孝敬銀子,可捨不得花掉呢。老夫倒是瞅上太上皇的三千兩賭銀好久了,今日定要虎口拔牙,巧取橫奪,李老頭你可要小心啦……哈哈哈……”
兩支馬球隊伍又糾纏到一起,不一會兒的功夫,高峰球隊的前鋒剛搶到球,飈帥球隊的前鋒一個熟稔的側馬撈月把球趕到了自己的面前。兩個前鋒的球杆剛撞到一起,忽然高峰球隊的前鋒大喊一聲疼,然後抱著大腿從馬上跌下滾落一旁。裁判上前一問,高峰球隊的前鋒說飈帥球隊的前鋒違規用馬球杆攻擊他的大腿。裁判檢視傷勢,立刻判高峰球隊在飈帥球隊的球門前打一個任意球,高峰球隊進球得三分,飈帥球隊的前鋒委屈暗懟我真沒有打中他。球賽繼續進行,飈帥球隊的中鋒在與高峰球隊的中鋒發生碰撞時,也突然抱腿喊痛從馬背上跌下來,裁判檢視傷勢,立刻判高峰球隊在飈帥球隊的球門前再打一個任意球,高峰球隊又進球得三分,……飈帥球隊不服裁判的判決,裁判怒道:“人家前鋒受傷,傷得突然,摔得慘烈,連腳都腫得老高,分明是你們飈帥球隊故意傷之。你們中鋒受傷,連皮都沒有擦破,分明是訛詐,你們是欺我裁判好騙是不?這賽場受傷也是要有技術含量的,瞧人家的演技,再看你們的,都是比賽場上的慣用技倆,你們就演得怎麼這麼漏呢?真給咱太上皇丟份兒…..”
飈帥中鋒李淵面紅耳赤地狠狠說道:“老子明天要換掉這個裁判…..”
裴寂、蕭瑀、虞世南、劉宏基得知跑馬城這場馬球賽詐術比拼的原委後,樂得連酣三大籌玉凍春。虞世南夾起一顆炒黃豆擱嘴裡嚼了嚼,悠閒地說道:“李老頭自以為建了支精英飈帥馬球隊就無敵於天下,遇到狡猾如狐的高老頭,他撞鐵板了吧?哈哈哈…..”
劉宏基眯著眼睛呷了一口酒,搖搖晃晃地說道:“李老頭就是演技太差才被裁判懟得啞口無言,俺老劉就是喜歡演技差的實誠人。明天就去跑馬城找他再打兩場馬球賽……不知道高老頭搬空他的冠軍宮沒有……”
蕭瑀重重拍了拍桌子,也是搖搖欲墜地說道:“今天咱們不是為討論長安知識答辨賽的比賽細則來的嗎?怎麼又扯出太上皇吃鱉的糗事了,儘管我也喜歡看李老頭的糗事,但作為長安知識答辨賽的評委,老蕭我覺得這評分規則還是有不妥之處。你們看參賽的六家書院,銘善書院,格物書院,嶽麓書院,白鹿洞書院、應天府書院、嵩陽書院,有五大書院都是男子書院,僅有格物書院是女子書院,這如何比賽,又如何評分,最後如何定冠軍?難道格物書院的參賽隊辯材無雙,咱們就真得評她們去朝廷觀政?畢竟是女子,習得一點財務管理家政管理已經是得天之幸,如何能登朝觀政?陛下這些年實在太慣著娘娘了,老夫覺得咱們應該聯名上書請陛下勸娘娘不要讓格物書院參賽答辨賽。”
虞世南撫掌大笑地說道:“時文,你此番針對皇后娘娘的格物書院,難道不怕娘娘帶著她的鳳刺軍打上你的銘善書院文史堂?她們女子而已,參賽又如何?要論格物,她們不及公輸先生,要論算學,她們不及袁天師,要論文學,她們不及你我,要論醫學,她們不及孫道長,咱們怕格物書院作甚,讓她們參賽又能如何?”
裴寂大笑道:“我不籤這樣的奏摺,這小兒女的玩耍答辨會也莫要喊上我這個閒雲野鶴的老頭子。我還要去跑馬城找太上皇打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