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扔掉手裡的燒火棍,濺得篝火裡的火花四綻,沉吟半晌,狠狠說道:“就聽青雀的罷,他看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魏叔璘推攘了一下李承乾,生氣地說道:“承乾,這麼大個事情,咱們不能這麼草率決定。”
李承乾拾起燒火棍猛敲了兩下餘燼,又用殘留有剩餘火頭的燒火棍指著魏叔璘猙獰地說道:“青雀現在是非常不顧大局,不考慮咱們兩隊飛艇的行動計劃,他現在是非常的混蛋犟犢子。但咱們不能把他扔在這裡。說句心裡話,咱們也不能睜眼瞧著這塊本已人跡罕至的大陸最後連個大活人都沒有罷,在我眼裡食人族特麼就不算是大活人。世間不平事千千萬萬,咱們是管不了那麼多,但這食人族既然被咱們知道了,咱們就有這義務滅掉這種滅絕人性的種族。”說完,站了起來,環顧四周眾人。
尉遲寶琳一把摟住李承乾的肩膀,拳頭捶得自己的胸膛嘣嘣響,熱情豪邁地說道:“我尉遲之前判事不明,眼前只看到咱們飛艇的任務和大夥兒的安危,眼界太窄,這都怪我老爹只練我武藝不寬我眼界,家去我就教訓他。我支援承乾。”
李譽忍著眼淚忍得辛苦,他淚眼汪汪地感動地說道:“大夥兒都這意見,那我也沒啥好說的,我也支援承乾。可惜我在大盤下注的五萬兩銀子啊,那是我儲存多年的老婆本啊。難道蒼天註定我今生今世只能光棍一輩子了?”
魏叔璘忍不住怒聲懟道:“其他人都還沒表態呢,哪裡就是‘大夥兒都沒意見’,我不同意,他、她、她們都不同意,對吧?小瑩。”
程小瑩掃了個白眼給魏叔璘,脆聲說道:“誰要你幫我拿主意,我支援燕王的決定。我也覺得魏王如果不滅掉食人國鐵定會幹出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咱們長累不如短累,就幫他滅掉食人國的祖宗十八代罷。”
李長樂感激地看了一眼程小瑩,呵呵笑道:“其實我也覺得四哥提出的砍掉毒樹的策略可行。別忘了咱們有煙花彈,那玩意兒調配得好是可以開山裂石的,何況區區一棵毒樹。”
嶽喜畫皺著眉頭點頭說道:“長樂所言極是。只是重新調配煙花彈的火藥是很危險的事情,還必須尋出一塊空曠的地方來實驗。這四周全都是密密實實的大森林,咱們上哪兒去尋一塊合用的場地?”
武二妹翹著嘴角,輕聲笑道:“這還不簡單,讓青雀問他們蠻勇國的長老唄。”
李泰收到了營地發來的回覆,他轉身問阿魯瑪道:“咱們蠻勇國有沒有空曠的荒地,就是那種沒有樹木只有石頭甚至連荒草都沒幾顆的那種荒地?”
阿魯瑪捏了捏下巴,沉思半晌,抬眼看著李泰說道:“斤缺王,咱們往東直走有一片海灘,那裡沒什麼樹木。”
李泰來回踱了幾步,對著阿魯瑪說道:“你這邊立即安排熟悉東走海邊的幾個老兵前去我們大唐的營地候著。趁著夜色,咱們要快些到海邊製造一種很厲害的武器。”
說完,李泰又對著猛鷹圖德說道:“你趕快安排善戰計程車兵蒐集武器,蒐集魚油,對就是你們捕來的海魚刮下來的那層厚厚的油,別說沒有,你捯飭的王夫宴上就擺著好多。這些魚油越多越好。”
猛鷹圖德領命正要走出王帳,李泰又叫住了她,快速地邊說帶比劃道:“你們還要準備多一些這樣的弓箭。”
猛鷹圖德沒聽明白,李泰拾起樹枝在泥地上畫出一把弓的形狀和一支箭的形狀。因為李泰只見到猛鷹族的吹針筒或者吹箭筒,硬是沒有瞧見一張弓,難道他們這裡的武士腮幫子都氣鼓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集體被女王拖賴軍糧十多年呢。當然他們這裡不發餉銀只發糧食。
李泰見猛鷹圖德總算弄明白這畫的是攻擊武器後,打發走了他戀戀不捨的猛鷹圖德。
李泰轉過身來打算給阿魯瑪繼續安排任務時,只見阿魯瑪手裡捧著一張正宗的西域狄夷弓,雖然工藝粗糙,但似乎年頭很久。李泰拉了兩下這張兩石弓,嗯,保養得很好,很結實。李泰揚著手裡的弓問阿魯瑪道:“這張弓很不錯,哪裡來的?”
阿魯瑪熱絡地說道:“武勇睿智的王啊,這張弓就是上一任擁有猛鷹圖騰的王所用之物,你今天問猛鷹圖德有沒有這樣的武器時,我就知道只有天神的兒子才知道這天神的武器。”
李泰暗自撇了一下嘴角,麻蛋,手藝如此粗枝亂造的兩石弓還成了天神的象徵,那這遍大陸上的天神該有多窮酸搓啊。算了,我們大唐天朝來的,就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了。
李泰掂了掂與這狄夷弓,又覺得能從大唐西域不遠幾十萬裡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