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物九號飛艇正速度向著北美洲的北邊飛行,一邊飛行一邊尋找合適的避風港。僅用了半個時辰就找到了一處看似有炊煙的有市集的小村莊,趁著薄霧,飛艇藏進了北邊的雲杉森林。
飛艇安全降落後,鳳翅軍就挎著弓箭掛著望遠鏡騎著腳踏車出去探路。其餘的人,開始在原地扎帳篷、撿柴、埋鍋、燒水和煮飯。
嶽喜畫正跟著李薔李雁幾個武力爆表的女漢子撿拾柴火,忽然感覺有一雙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她猛地打了個冷顫,心裡暗道,該不是有狼群出現了吧。
嶽喜畫對自己的警惕感多少有些自信的,以前在書院已經多次驗證,每當有這種感覺出現的時候總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譬如長孫山長罰抄《女則》,譬如承乾哥倆的惡作劇,譬如李長樂犯錯她受連坐…..
現在這種感覺使她本能的感覺到可能是這森林裡狼群盯上她們了,這種感覺很不妙。嶽喜畫連忙輕聲呼喊不遠處的李雁和李薔。
李雁這小徒弟很可愛,一瞅見師傅正猥瑣地賊眉鼠眼地轉著圈高高低低亂瞅就覺得可樂了,她輕功極好,幾個跳躍就蹦到了嶽喜畫的面前,也一臉神秘嘻嘻地問道:“師傅,啥事?是不是撿著啥好吃的蘑菇了?”
嶽喜畫深吸一口氣,一臉緊張地問道:“你說,這遍森林裡有沒有狼群?或者熊羆這些猛獸?”
李雁輕呼一口氣,說道:“我當是你找著什麼好吃的蘑菇了呢,原來是擔心這個。師傅,我們宗室女子從小就必須精通武藝和箭術,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遇到非常時期要和親外蕃時,這些武藝就很重要。要知道那些蠻夷之邦只崇尚武勇,沒有拿得出手的武藝是無法在外邦活下去了。所以麼,我們都打小就熟練箭術到一息要連發射中五頭狼。我還擔心這遍森林無物可狩呢。”
說話間,忽然有狼叫聲響起,似乎在呼朋喚友來吃大餐,狼聲此起彼伏越叫越頻繁。
李雁和李薔等人頓時臉色凝重起來。
忽然一頭綠眼瑩瑩的大黑狼攔在了嶽喜畫的身後,嶽喜畫一聲驚呼,正手忙腳亂掏著手弩時,一枝利箭射穿了大黑狼的腦袋。
嶽喜畫此時已經手穩心穩持住了連發弩,一個快步迴旋轉,連發弩準準地朝著正圍上來的三頭狼身上射過去,竟無一虛發,全部射中身體,三匹狼還沒出兩步身體晃了晃倒在地上。
李雁一邊射箭一邊驚異地問嶽喜畫道:“師傅,看不出來啊,你這瘦小的胳膊竟然能瞄準放箭,你那箭上淬的啥毒啊,竟然兩步倒。”
嶽喜畫一邊繼續掃視戰場,一邊抽刀穩步朝著倒下的黑狼走去,惡狠狠地說道:“這箭上沒毒,只是淬了曼陀羅花的麻醉藥,趁著這麻藥沒過,趕緊砍下這些惡狼的腦袋。再挖坑把這些惡狼給埋了,省得這血肉模糊的招來更兇猛的野獸。”
李雁輕輕一躍,跳上了一塊高高眺望石,她再用望遠鏡看了看,淡淡地說道:“師傅,你別費那個勁了。我看到鳳翅軍她們在圍殺野豬和野狼群,這刀法這箭術真是沒說了。”
李薔一聽這話,頓時來勁兒了,也躍上眺望石一把搶過李雁的望遠鏡猛瞅。瞅得不過癮,還打算拉起隊伍也加入鳳翅軍的狩獵小分隊。
嶽喜畫一盆冷水給兩人潑過去,一邊砍著狼頭一邊淡淡地說道:“你倆快省省吧,我們跟鳳翅軍根本就不是一個力量級的夥伴。我們要過去了,反而是在扯她們的後腿。快瞅瞅,附近還要跟蹤咱們的狼群沒有,趁著出來撿柴火,咱們能滅幾頭是幾頭。”
李雁踮腳又在眺望石上檢視了一圈,忽然顫抖地用手指著西南方向說不出話來。
嶽喜畫沒有站在視角很好的眺望石上,所以只能透過李雁顫抖的手指腦補畫面,要糟糕,西南方向是不是又來了更多的猛獸,咱們到底是逃是避還是迎戰,你這個死丫頭快禿嚕兩句話啊,你顫抖個毛線啊。
嶽喜畫緊張地瞅著西南方,手弩也裝好了五連發,她內心也已經不確定接下來遇到的猛獸是否對這淬有麻藥的弩箭還起作用,心裡一秒一秒地數著數字,覺得這短短一瞬似乎又十分的漫長。
就在嶽喜畫舉著手弩整個人都快崩斷絃的時候,李雁“哈哈”一聲跳了下來,瘋魔般地朝著西南方向奔跑而去。
李薔也一跳一躍地追了過去,嶽喜畫不知道這倆傻丫頭是不是站在眺望石上瞅到啥中邪發癔症,只知道自己不能把這兩丫頭給跑丟了,也著急忙慌地追了過去。
追了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嶽喜畫才追上了李雁和李薔倆人。
天老爺,這是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