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蕾正痴痴地目不轉睛地盯著“抱銀狐的小胖妞”這幅畫時,忽然感到手裡一空,慍怒地抬眼看著面前的搶劫慣犯長樂公主。長樂正細細欣賞著這幅胖妞狐狸畫,忽然很憤怒地看著嶽喜畫說道:“嶽丫頭,你個小騙子,你不是答應過澄淨師父不拿人物畫做商賈之事,這幅畫是怎麼回事?”
嶽喜畫嘻嘻笑著說道:“這是我閒來無事隨意創作的一幅畫,現在只是送給芳蕾,又沒有找芳蕾要好處行商賈之事,看你急得,小臉都通紅了。”
長樂把胖妞狐狸畫遞還給芳蕾,一把拉過嶽喜畫說道:“快給我畫一幅公主騎馬飛騰圖,否則以後我都不當你的大靠山,把大唐女子學院的所有小鞋都送你一人穿。”
嶽喜畫擼下長樂的胖爪,悠悠地說道:“膽敢威脅師父,信不信今晚遭雷霹啊?”
長樂先是一臉的憤怒,忽然又轉怒為嬉,她得意的嗤笑一聲說道:“喜畫小妞,這天下還沒有誕生能霹了我的雷,我就威脅你了,怎麼地?”
嶽喜畫清了清嗓子,取出一道懿旨說道:“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啊,就不知道這道懿旨上尊師敬道,謹遵師訓,勿違師令寫的是什麼意思啊,不知道我嘖個雷師父能不能小小地懲罰懲罰你這個小蘿莉呢?”
長樂傻眼了,完全忘記了這是風雨飄搖的貞觀初年,也是正在樹立皇權公正形象的貞觀初年,莫說公主不能肆意胡為,就連太子也只能循規蹈矩尊師敬道。長樂知道這是嶽喜畫在提醒自己現在要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拼命加油給咱大唐添磚加瓦。
長樂一瞬間就迅速恢復了演員的自我修養,踱著天鵝般的步伐優雅地傲嬌地走到嶽喜畫面前說道:“喜畫師父怎麼這麼較真呢,一幅肖像畫額已,咱家裡就有宮廷畫師,擅長畫鶴的薛稷(魏徵的外孫),擅長畫人物的閻立本,他們的畫作才是真正的千金難求啊,不過於我而言,都是小事一樁,小事一樁。”說完小話的長樂還一臉挑釁地看著嶽喜畫。
嶽喜畫果然風中凌亂了,天哪,玉帝上帝真主帝,活在大唐怎麼能沒有一幅閻立本的人物畫呢,那要說出去還不得丟了穿越人士的臉,這口氣必須得掙。
於是嶽喜畫一臉討好的甩著長樂的小手,腆腆地說道:“小樂,咱倆要是論師父徒弟這樣的話就顯生份了,咱倆論的是姐們。樂樂啊,瞧你長得冰雕玉啄巧奪天工似的,哪能沒有你的畫像呢。你看這幅長樂賞荷圖,你正在捉蜻蜓;你再看這幅長樂撫琴圖,你正在幫老牛趕蚊子;呃~,你再看這幅長樂捕蝶圖,多麼的天真爛熳活潑生動的嘴啃泥啊。雖然沒有你英姿颯爽的騎駿圖,但有這三幅肖像畫足以傲視群雌。本想搭上魏芳蕾找她侄子薛稷要幅松鶴延年圖裝點門面,順便做點收藏。萬萬沒想到,咱樂樂還有閻立本師傅的大畫兒啊,必須幫幫你的畫痴姐們兒,弄幅閻立本的作品來學習學習。不幫俺就推翻友誼的小船。”
長樂一臉咱不說然而本悟空早已看穿你的心肝脾肺腎的矜持表情,淡淡地說道:“就算你推翻咱友誼的泰坦尼克號,該擺譜的時候咱還是得把譜兒款兒範兒都大大咧咧的擺起來。今天過來本來是帶來了一個父皇撥款修建女子學院健身房和跑步操場的好訊息,都怪你,差點誤了正事。曾幾何時,某蘿莉說過本公主很難在大唐實現女子馬拉松長跑,現在呢,實力打臉了吧?”
嶽喜畫惴惴不安地看著長樂,弱弱地問道:“陛下真的同意在女子學院修建跑步操場?”
長樂一臉得意的回答道:“可不是。”
嶽喜畫又掐了一把旁邊的芳蕾,聽到芳蕾喊痛,才繼續說道:“樂樂啊,你說陛下是不是也是從後世過來啊,這思想也太前衛了吧?”
長樂一臉無限肉痛地說道:“瞎想什麼呢,父皇是搶走了我跑馬城的兩個五星級聚寶盆傑作覺得應該補償我,才大手一揮同意拔銀子修建女子學院的健身房和跑步操場的。”
嶽喜畫也跟著一臉肉痛地說道:“不愧是千古一帝,搶劫財物從來不設底線。”
長樂推了一把嶽喜畫說道:“誰說不是呢,我可是他的心肝寶貝長公主呢,現在他對待銀子就比對待我這個閨女貼心。可也是,誰叫現在咱貞觀初年剛被突厥打劫得底掉,各地自然災害不斷,朝廷也好內府也罷,銀庫裡都留不住銀子。要不是你的餿主意修個跑馬城大賺特賺,現在我的皇帝老爹還在每天捧著個破碗吃飯呢。現在人家可不得了了,吃飯都用大號的琉璃琥珀碗了。每頓飯要吃六大碗,我也納悶他吃的飯到哪裡去了,是不是像牛一樣有四個胃啊?”
嶽喜畫敲了敲長樂的萌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