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儉左手提著一包油炸臭豆腐右手提著一壺三步含笑癲就走了過來,由於不在勤政殿廷對,那麼在外的禮節都被李二君臣自然而然地簡化了。唐儉大大咧咧地挨著虞世南坐了下來,還把手裡的油炸臭豆腐熱情的邀請同桌嚐嚐,被無視了。
唐檢抿了一口酒,微燻地說道:“陛下,真不是銘善書院膈應格物書院。您看格物書院層出不窮的新鮮玩意兒,哪樣不是大賺特賺,賺了幾十萬兩銀子都還不把配方獻給朝廷。不知道銘善書院才是朝廷基石朝廷棟樑啊,不知道銘善書院更需要銀子做實驗做學文啊?格物書院吃相太難看,別說娘娘只是讓她的弟子們干擾咱們銘善書院的踏青賞詩會,就說娘娘將她的弟子們全嫁給咱們銘善書院的青年俊傑,咱銘善書院該擠兌她們格物書院還是要擠兌。”
李二眼皮一跳,看來這是不能好好聊天了,唐茂約這話不是來下戰書的吧?想到這裡,李二故作輕鬆地一笑,說道:“茂約,咱銘善書院是男兒當自強,有公輸先生坐鎮,會有遠遠超過格物書院的新發現的。望遠鏡就是公輸先生的傑作。玉門關牛進達將軍來摺子說,這望遠鏡斥候用得可順手了,現在玉門關形勢一片大好。那些肥皂、香皂、洗髮膏都是些女人家喜歡的小物件,咱銘善書院不稀罕。咱甭跟她們女人家一般見識。不就是幾十萬兩銀子嘛,銘善書院朕還養得起。”
虞世南捂著鼻子用兩隻手指拈起油炸臭豆腐的紙包一把扔得老遠,才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陛下,肥皂香皂洗髮膏不是重點。咱央央大國總不該內宮無後鎮守吧,堂堂一國皇后不好好治理內宮,熱心熱腸拋頭露面地操持一個小小書院,陛下的顏面何在?咱大唐的顏面何在?都已經有御史彈劾娘娘不安於內宮透過女子書院間接干涉朝政了。”
唐儉還不忘旁邊補刀一句說道:“今日娘娘領著格物學書院的小娘子們來蓬萊山一通搗亂,明日朝會上定有御史彈劾娘娘,甚至明日的《京城要聞報》上會有文章大鳴大放地報道此事。陛下又該如何處理?”
一個清脆冰冷的聲音在唐儉和虞世南的頭頂響起:“還能如何處理,《京城要聞報》和《貞觀紀要新聞》明日的頭版都已經被本宮買下來了,本宮想怎麼報道就怎麼報道。為給明日兩份報紙的頭版寫出一整版精彩的新聞,銘善書院能否與格物學書院來一場學術擂臺賽?”
長孫皇后不知何時走回到李二的身邊,優雅地婷立一旁。
李二猶豫地兩邊看了看,看到虞世南和唐儉面沉如水,長孫氏又冷若冰霜,知道這兩家書院看來是勢必一戰了。
銘善書院與格物學書院很快就擺好了打擂場地。
被長孫邀請來的《京城要聞報》和《貞觀紀要新聞》的兩家美工畫師和數名文字編撰都已全部擺好作畫和採訪的工具。
李二皇帝、長孫皇后、虞世南大儒、唐儉大儒、公輸木、房玄齡夫人盧氏(格物書院女則館館長)、程咬金夫人崔氏(格物書院懸壺醫館館長)作裁判。銘善書院的打擂代表是李承乾、李泰、李恪、程阿牛、李譽、秦懷遠、尉遲寶琳、馮威、杜構、房遺直。
格物學書院的打擂代表是李秀玲(襄香公主)、李麗質(長樂公主)、李薔、馮玉媛、公輸蘭、魏芳蕾、程小瑩、杜梅瑞、李玉貞、程玉娟。嶽喜畫因為波斯卷的關係,躲在格物書院女弟子們的後面,非常擔心被皇后山長看到。要是被山長看到又是罰抄百篇《女則》,那自己最近抄的《女則》都可以給整個翠竹軒女子宿舍換牆紙了……
李承乾頭戴紫金冠,身穿月白蜀繡翠竹莽玉袍瀟灑地踱步而出,登上擂臺。年僅14歲的俊秀少年最喜歡在人多的場合展示自己難聽的公鴨嗓,他儒雅地躬身一禮,謙虛提問:“今有物不知其數,三三數之二,五五數之三,七七數之二,問物幾何?(這道題的意思是有一批物品不知幾件,三件三件地數,剩下二件,五件五件地數,剩下三件,七件七件地數,剩下二件,問物件有多少?)請福安縣主答題。”
嶽喜畫懵比了,承乾這熊孩子怎麼就嘖麼不可愛,就當看不見我有那麼難嗎?她深吸一口氣,頂著一腦袋波斯卷從人群中緩步走上擂臺。
眾人看到這髮型,(“▽“)被瞬間搗碎了審美觀,還能有比這滿頭蚯蚓的髮捲更醜的髮髻嗎?有沒有?有就站出來讓偶們揍一頓。《京城要聞報》和《貞觀紀要新聞》的兩家美工畫師飛速作畫,嘖麼有個性的打擂代表必須濃墨重彩生動逼真…..
李二陛下略帶挪喻嘴角輕笑地看向長孫皇后,長孫皇后面無表情地看著擂臺,但手中擰成麻花的手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