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的女賓觀眾區的一位貴婦領著兩個丫環剛找到座次,貴婦剛坐下就慘叫一聲跳了起來,後座一個熊孩子樂得哈哈大笑,貴婦從椅子上提起一隻無辜的青蛙氣急敗壞地指責熊孩子道:“這誰家的孩子,怎麼不管管,野得跟山上野猴子似的。”
一個身材魁梧的御林軍走了過去,正打算要說話,貴婦氣咻咻地搶著說道:“這是你家的孩子?我告訴你今天是陛下娘娘都要來的盛會,你不管好你家孩子,到時候別惹出大事連累到我們這旁邊連著坐椅的人。看你家孩子野得,還抓只青蛙來戲弄人,真是沒教養沒規矩,你咋不變猴呢。”
這位御林軍不是別人,正是尉遲寶林,寶林躬身抱拳真誠道歉說道:“徐夫人莫氣,這位小王爺向來性情頑皮,良太妃正在尋他呢,本將軍這就把小王爺給送回太妃身邊。”貴婦聽到這個熊孩子是太上皇和良太妃的寶貝小兒子時,頓時秒變失憶症路人,似乎剛才指責熊孩子的不是她似的。她緩緩坐下又驚喜地看到了熟人,然後熱情地拉起左邊座椅上的另一位貴婦的玉手,徹徹私語起今年秋天將要大考招生的女子學院的訊息。
男賓觀眾區的四個男子取出紙牌,正熱烈地打得你死我活。現在李綱大儒的育學印刷廠正在大量印製和銷售這種紙牌,作為熱衷於大唐新生事物的熱血男兒們如果手上沒有這麼一副撲克牌,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得益於程阿牛父子的傾情助演,現在觀眾們再沒有剛開始進場時的戰戰兢兢。
女賓觀眾區慢慢變成了千年不變的八卦區,而男賓觀眾區則早已經是精彩紛層的賭博區。程阿牛捂著紅腫的大餅臉,雙眼哀怨地看著越來越沒有秩序的一樓大廳,內心對老爹的怨念無限升級。一大包香氣噴噴的甜米花遞到了程阿牛的鼻子底下,程阿牛抬眼一看,原來是家中的小魔女程小瑩。
程小瑩用力掰開程阿牛的大嘴,抓了一大把甜米花塞程序阿牛的大嘴,然後得意洋洋地問道:“哥,這是我從嶽喜畫那裡搶來的零食,可好吃了。你這是被誰揍的,告訴我,我這就去把丫孫子的頭給卸了。”程阿牛不聽還好,一聽更委屈了,眼淚巴叉地說道:“妹兒啊,你還是算了吧,你打不過他的。”
程小瑩一聽,還有咱老程家惹不起的人,俺還不信了。程小瑩非常大氣地拍了拍胸脯說道:“哥,你放心大膽的說,萬事有我呢。我還不信有我治不了的禍害。”
程阿牛受不住這刺激,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妹兒啊,你還是回吧,就當今天沒見過我。我這身傷都是咱爹揍的。”程小瑩聽到這裡,扣了扣耳朵說道:“哥,你說啥?哎呀,我這耳朵怎麼聽不見聲音呢?對了,剛才長樂好象找我來著。哥,這米花你敞開了吃,我搶劫了喜畫一大包呢,我先走了啊?”說完,程小瑩一陣風就不見了蹤影。
程阿牛一把扔掉甜米花,衝著程小瑩逃走的方向,怒吼道:“程小瑩,你不講義氣……”
程小瑩以百米衝刺地速度逃離了程阿牛,還沒跑遠就被程咬金拎著耳朵給輕巧抓住了。程咬金看著程小瑩女扮男裝的模樣,一個頭兩個大地說道:“瑩兒,你這麼急吼吼逃難似的跑什麼呀?不知道陛下娘娘都在這裡麼,你一個大家閨秀,還有沒有點像樣的規矩了?”
程小瑩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裡的老爹,她慫肩縮脖子膽怯地說道:“爹爹,我這是長樂公主在找我呢,是有重要的任務要交給我。我這江湖救急,急急如律令的任務可不得上躥下跳的忙活嘛。”
程咬金對自家機敏狡猾的丫頭是早已看透,他輕撫額下的鬍鬚說道:“哎喲喟,看不出來,我家的瑩丫頭還這麼得長樂公主的賞識。你醒醒吧,送你去給長樂公主當伴讀,你是三天請病假兩天請事假的假伴讀,長樂公主會把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還是省省吧。”
程小瑩一聽這話確實是老爹冤枉自己,趕緊解釋清楚地說道:“爹爹,看見我這身行頭了不?像個翩翩佳公子吧?這服裝,這道具,這裝扮可都是長樂公主給的任務,這任務就是讓我裝扮平民觀眾抓捕破壞演唱會的奸細。我這任務夠威風吧?”
程咬金聽到程小瑩接的任務是抓捕奸細的任務,聽得那是一個心驚膽顫,萬一奸細拼死一搏傷著自家閨女咋辦,這事兒得跟皇后娘娘稟報一下。程小瑩趁著老爹皺眉冥想的功夫,一溜煙兒不見了人影。
程咬金尋著鋼琴聲找到了長孫皇后,程咬金恭敬地詢問長孫是否把抓捕奸細的任務交給自家閨女程小瑩了?長孫連聲否定地說道:“知節不必擔心,這歌劇院已經被你們御林軍和百騎司圍得跟鐵桶一般,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