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老臣坐在冠軍宮凌空閣的桌球室內悠閒地打桌球。隔著厚厚的雙層玻璃窗戶,太上皇李淵一邊吃著油炸臭豆腐,一邊扭頭對跟他一起看雪景的蕭瑀說道:“看見沒,跑馬場的剷雪機關多好用。把這積雪往邊上這麼一推過去,場地就倒餳出來了。”
蕭瑀側頭一避太上皇的臭豆腐口氣,有些不叼地說道:“太上皇,這場地打整出來也沒辦法下去賽馬呀,這冰面該不知道有多滑溜呢。”
李淵得意地對蕭瑀說道:“老蕭啊,該怎麼跟你說呢,人啊就該活到老學到老,別以為你學富五車汗牛充棟就目中無人了,你看我,我都已經學會給飈帥釘上帶刺的馬掌啦,這馬掌在冰面上行走可是如覆平地的呢。人活著就得有目標,我的下個學習目標就是打麻將。”
蕭瑀從內心鄙視這個打麻將總摔牌還胡亂發脾氣的糟老頭子,但人家是太上皇,地位在那兒擺著,於是強忍嘔吐的不適,違心地說道:“太上皇真是吾輩楷模,吾輩馬掌達人,吾輩麻將先鋒….借過一下,老臣必須得去趟恭房。”
唐檢捂著鼻子湊了過來,八卦地問道:“太上皇,這油炸臭豆腐怎麼嘖麼臭呢,您吃那麼多別不是想不開吧?”
李淵伸出沾滿臭豆腐的右手使勁任性地在唐檢衣衫上颳了兩下,沒理睬唐檢,傲嬌地走開了。
唐檢一邊解開外衫扔地上,一邊撈起盤中的臭豆腐屏住呼吸打算嘗上一塊,無奈手一顫抖,臭豆腐掉內衣上了,真的尷尬了,老夫還怎麼回家去?
屈突通扛著球桌杆捂著鼻子過來看稀奇,連聲問道:“老唐,沒想到你跟太上皇一個口味,幾塊臭豆腐不夠吃還要用內衫打包兜回家去吃,有意思。嫂夫人該不會給你吃閉門羹吧?”
唐檢很想學太上皇把臭豆腐抹一層在屈突通身上,考慮到老屈的武力值,算了,還是好男不跟痞子鬥,你湊開。
沒過多久,侍從來回稟跑馬場已經打掃乾淨可以賽馬了。這一幫武德蝗蟲軍立刻呼天搶地鬧鬧央央地奔向跑馬場。太上皇的飈帥大白馬已經身穿織錦的華麗的緊身鴨絨服,腳踩馬足釘子鞋,昂首挺胸地等候在賽場的跑道上。
高士廉的棗花駿馬也身披著厚厚的絨毯,等在二號跑道上。
裴寂的深棕馬披著波絲絨毯,等在三號跑道上。
蕭瑀的梨花馬披著兔絨披風,等在四號跑道上。
唐檢的青花獅頭驄穿著金線蠶絲襖,等在五號跑道上。
屈突通的大宛棗紅馬蓋著薄薄的絨毯,等在六號跑道上。
李淵等人親自給愛馬解下鴨絨服或絨毯,然後套上馬車。各車隊的車手也紛紛站到車廂裡,握緊了韁繩。
只看到李淵重重一甩響龍鞭,空中猛地炸出一個清脆的鞭炮聲,六輛馬車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跑在最前面的是飈帥,巨大的輪胎和較小的車廂給了馬車很大的靈活作用,無論是速度還是駕馭技術都遠遠超過另外五輛馬車。
正當太上皇開始得意起來的時候,高士廉的棗花馬馬車一個拐角漂移,瞬間追上了太上皇的飈帥。
蕭瑀的梨花馬本來跑在最後面,但在第二拐彎的時候,梨花馬忽然斜過頭去咬了裴寂的深棕馬一口,深棕馬輕鬆避開,但也因此速度落到了梨花馬的後面。
屈突通的大宛棗紅馬本來是不急不喘地跑在第三名,現在梨花馬發力追了上來,大宛馬也著急起來,一個猛追,迅速跑到了飈帥的前面。
青花獅頭驄仍然不慌不忙地緊跟在深棕馬的馬面,看似把倒數第一名拿定了。六匹馬奔跑的速度差不多,馬車的距離仍然沒能拉開,眼看要跑到終點,最後500米的衝刺,在眾人還沒看清狀況的時候,青花獅子驄意然一個百米加速衝刺輕鬆越過所有的馬車,衝過了終點線上的綵帶,眾人懵比了,太上皇淚崩了。
回頭再看飈帥,這胖馬已經歡實地跑到馬伕身旁正愜意地吃著冰糖葫蘆。太上皇不看還好,這一看就氣得鼻子都冒煙,扯過自己的響龍鞭,三兩步衝到飈帥身旁,舉鞭就要狂抽飈帥。
飈帥一瞅太上皇這架勢是要痛毆自己的節奏,一口銜過糖葫蘆,往太上皇呀呀大吼的嘴裡一塞,然後眨著無辜的眼睛胖胖悠悠地回馬廄去了。
太上皇把嘴裡的草料味糖葫蘆往地上狠狠一扔,惡狠狠地說道:“誰再敢給那頭胖馬吃冰糖葫蘆,老子把他發配到北極去,那裡一年四季都有冰,冰糖葫蘆可以吃個夠…..”
屈突通咬著一串冰糖葫蘆過來好奇地問道:“太上皇,至於這麼大脾氣麼,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