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贊干布的求親使團終於走了,格物書院連包三天大劇院以示慶祝。大劇院演的劇目也與時俱進地改成了《長樂公主智鬥吐蕃王》,這新劇一經推出,長安百姓追捧如潮。
熱鬧喧囂三天後,格物書院又迅速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與和諧。嶽喜畫捧著教案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算休息一下自己授課後的腦瓜仁,魏芳蕾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魏芳蕾一手攬過辦公桌上茶杯,鯨吸一口緩過氣來才說道:“喜畫,長樂讓我轉告你,陛下打算微服私訪關中各州,頭一站就是你的富安縣。快去早作準備,陛下到了富安縣,要是覺得不怎麼滿意富安縣的現狀,可能會給你改塊邊遠封地的。如果改到沙洲去當縣主,那就完犢子了。”
嶽喜畫倒吸一口冷氣,長孫師父咋都沒有劇透點訊息給自己這個徒弟,這年頭師傅也是靠不住的,還是公主老潛靠譜。嶽喜畫趕快把手頭的教學工作簡單做了安排,正打算找長孫請個霸王假再趕赴富安縣做預備佈置。但是,桃蕊面無表情地走進了嶽喜畫的辦公室,嶽喜畫瞬間想到長樂那廝身邊肯定有長孫的耳目。怎麼辦啊,我大唐的第二故鄉親愛的富安縣?我不想變沙州縣主……
嶽喜畫心急如焚地走進了長孫的辦公室。長孫現在越來越有山長範兒,一杯綠茶,一碟子松仁奶油蛋糕,一副金絲眼鏡,一本《環球旅行80天》,一張軟絨沙發,把長孫襯托得更加的優雅與圓潤。
長孫見著嶽喜畫來了,放下手中《環球旅行80天》,慈愛地笑道:“不讓你去富安縣預備佈置,你還急得一腦門的汗了?快擦擦頭上的汗水,陪我下兩局圍棋。”
嶽喜畫心中狂懟山長師傅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我的圍棋狗屁累堆,偏要虐我下圍棋,擺明了欺負人嘛。見長孫選了白棋,還明示讓自己幾步棋,嶽喜畫這才捧過黑色棋盒跟長孫對弈起來。
與此同時,李二領著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魏徵、劉仁軌、牛進達、劉宏基、李承乾、李恪、李泰等一行人扮作行商結伴的車隊浩浩蕩蕩向富安縣出發。
行了一天的路程,在夜幕快要降臨時,李二等人總算抵達了富安縣。
李二等人進城後第一時間就是找能夠住宿的客棧,找了幾家客棧都人滿為患,正在犯愁,一個十三四歲的布衣少年熱情地迎了上來。布衣少年稍一詢問就瞭解到這群商賈是客棧難尋。
布衣少年拉過裝扮象算帳先生的魏徵悄聲說道:“老先生,別看我年紀小,我可是富安縣這一帶有名的捎客福哥兒,這打尖住店買賣店鋪南來北往運送貨物的訊息是無不知曉。您看這天色,怕也是酉時了,您們這麼多人要住在一處肯定是難尋客棧的。但是分開住店應該可以找到合適的客棧。要不要我幫忙把這事兒辦妥?”
魏徵讓福哥兒稍等片刻,轉身找到李二等人把這住店的事情簡單說了。眾人均不同意分開住店。魏徵無法又找到福哥兒,悄聲說道:“那幾位老爺不同意。你看,小哥兒,你能不能幫咱們找到一處閒置的大宅院借住,咱不差錢。”
福哥兒側過頭,細數了數人數,又皺眉想了想說道:“咱富安縣要真有能收攬您這五十來號人的閒置大宅子,也只有富安縣主府旁邊的10層樓高的富安救濟院了。因咱們富安縣有許多貧困老戶和乞丐孤孩,富安縣令奉縣主均旨修建了這富安救濟院。這救濟院老人小孩頗多,行動不便的殘疾人也多。您看……”
福哥兒雖是悄聲說話,但李二等人還是聽了個真真切切。李二大手一揮,魏徵心領神會地塞給福哥兒一兩銀子,低聲說道:“快前頭引路吧,大東家已經睏乏了。”
福哥兒跨上毛驢前頭領路,魏徵雙腿一夾馬肚子輕鬆追上福哥兒,隨聲問道:“福哥兒,這富安縣的救濟院收容了多少人啊?”
福哥兒瞥了一眼魏徵說道:“我就住在富安救濟院裡。我奶奶年邁不能再務農,這富安縣令差衙役把我奶奶送到了這救濟院,雖是四人同住一間房,但有人清潔房間,清洗衣務和照顧膳食。我在縣裡做捎客也能賺點銀子以備以後讀書用。束脩現在是不用送了,但贈給先生的儀禮還是要有的。咱們富安縣裡的李綱幼學塾就有六家,我就是在那裡學了三年,現在能初通文字與算學就能給我奶奶掙買桂花糕的孝敬錢了。”
魏徵一邊聽著一邊捋著鬍鬚淡淡問道:“這富安救濟院能收容多少人?咱們這五十多號人過去,怕不是已經沒有住處了吧?”
福哥兒呵呵笑道:“老伯,您這就不知道了。要在三年前,這富安救濟院還真是人滿為患。現在卻是已經空置出很多房間出來。縣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