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藻德沒想到陳演會想這麼想,一時有些愣神。
“但那些勳貴大臣平時可慳吝的很,怎麼可能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拿出八十萬兩白銀?”
陳演沉默了好半晌,最後下定決心。
“既然提議捐輸已經得罪了他們,那就不怕把他們得罪到底,我自有辦法讓他們拿出銀子。”
魏藻德一臉疑惑,沒有追問。
陳演繼續道:“師令,把聖上那封給北地數省免賦五年,以及讓吳三桂遷民入關的聖旨立即下發吧!而且以後凡是聖上親下的聖旨,都立即下發,不得有任何延押。”
乾清宮,東暖閣。
朱由哲躺在柔和的絲綿軟被裡,抬頭看著飄蕩在上方的朱由檢,“崇禎老哥,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盯著我看?這樣我睡不著。”
朱由檢頗為惱怒的說道:“朕已經把目光投向外側了,你還想如何?”
朱由哲問道:“那你能不能直接消失啊!消失一段時間也行,等我叫你了你再出來。”
朱由檢眉頭一挑,“你當朕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朱由哲擺手道:“不要想那麼多,真沒別的意思。就是你這樣一個大男人一直盯著我看,我不適應。”
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朱由哲頓時直起身來,臉色微變道:“崇禎老哥,你不會一直都這樣吧!我以後但凡想做些什麼事,你就一直看著?”
朱由檢微微皺眉,“你想做什麼事?”
朱由哲臉色一紅,“還能做什麼事,當然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了。”
朱由檢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色鬼,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此事。”
朱由哲搖了搖頭,“再怎麼說我也是二十幾歲的帥小夥,看外面宮女個個身材苗條,笑靨如花。我又不是太監,怎麼會不心動?”
“我呸!”
朱由檢做了一個吐口水的動作,“色中惡鬼,還找那些多理由?”
朱由哲雙手盤在腦後,“色鬼就色鬼吧!但你在,我這點僅有的興致都沒了。唉!別人穿越要麼自己穿,要麼帶系統穿,我帶個鬼。這去哪裡說理啊!”
朱由檢一陣無語。
聽到暖閣內有聲音,外面的慄宗舟忍不住輕聲喊了一聲,“皇爺,您到現在還沒睡著嗎?”
朱由哲定了定心神,“何事?”
慄宗舟在外面回道:“陳閣老在外面一直跪著,說是想見皇爺一面。”
暖閣內沉默了半晌,最終飄來異常平靜的聲音。
“不見!告訴他,做好朕交待他的事,他仍舊為大明首輔。”
慄宗舟應了一聲,“奴婢明白了。”
外面響起慄宗舟離開的腳步聲。
朱由檢皺眉,“陳演這人才能平庸,當年京師失陷,他這個內閣首輔要負主要責任。朕知道現在用不用他由你做主,但朕還是得提醒你,陳演此人不可重用,尤其不能讓其繼續擔任首輔。”
朱由哲點頭,“我知道。只是現在沒合適的人選替代他,而我需要人替我做一些髒事。”
“髒事?”朱由檢面露疑惑。
“就是得罪人的事。例如捐輸啊!收拾某些人啊!”
朱由檢搖了搖頭,“陳演這人滑頭的很,恐怕不會遂了你的意。”
朱由哲淡淡笑道:“他願意提議捐輸嗎?但現在朝內哪個大臣勳貴不覺得是他提出來的。有他的把柄在,他就不得不聽令。”
朱由檢仍舊有些疑惑,“那你為何又不見陳演?”
朱由哲笑了笑,“讓之心懷恐懼,才能盡力做事。我想那八十萬兩白銀,陳演應該能給我湊夠。”
說著,朱由哲翻了翻身,“睡覺,睡覺。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看到鞏永固、劉文炳、劉文耀走過來,李若璉和王之心連忙迎了上去。
王之心拱了拱手,“鞏駙馬,劉侯爺,左都督。”
三人抱拳還禮。
“王公公,是不是現在就帶我們去面見聖上?”劉文炳開口問道。
王之心笑道:“皇爺已經歇息,只不過他提前交待了,讓奴婢帶劉侯爺和劉左都去武英殿。而鞏駙馬,請隨李同知去接管禁軍。”
劉文耀二十出頭,現為五軍都督府左都督,一般被稱為劉左督。但因為五軍都督府在大明後期已無實權,他並不掌兵,只是個榮譽稱號。
鞏永固愣道:“這時候?”
李若璉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