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自成眉頭一挑，“你敢辱我？就不怕我殺了你？”
何覆上前一步，“如何不敢？本以為李闖王乃一世梟雄，當重信守諾。我這才令人封府庫，棄刀戈，坦誠以見。卻沒想到世稱仁義的闖王只是個沐猴而冠，背信棄義的小人。
說著，何復扯開衣領，頭顱前伸，並用手比劃了一下，“你要殺城中百姓，就先殺本官，看我懼還是不懼？”
李自成看了何復良久，最後哈哈大笑，“大明從來不缺忠臣良將，可惜崇禎皇帝不能用之。”
何復愣在當場，不知道李自成是何意？
李自成轉向劉體純道：“二虎，傳喻全軍，入城之後，各將約束手下士卒。殺人者償命，傷人者受刑。”
說完，李自成看向何復，笑著道：“何知府，如此可滿意？”
顧君恩和羅虎一起走進大堂，拱手道：“闖王，一切如何復所說，府庫內有黃金五千二百兩，白銀十二萬四千兩，糧草三十一萬石，足夠全軍將士一月所用。此外，還有紅夷大炮六尊，弗朗機炮十二尊，其他刀、槍、弓箭無數，足夠裝備一萬將士。但……”
顧君恩頓了一下，接著道：“但據倉吏言，崇禎皇帝率部離開時，帶走了城中所有的虎蹲炮、火銃和馬匹。”
李自成笑了笑，“這崇禎倒也有趣。承諾的全部留下，承諾之外的全部帶走。算了，留下的也足夠了，便不和他計較了。君恩，何復，還有城內那些官員和將領，他們可願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