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寂靜天地間，一陣不知從哪裡來的笛聲響起，悠揚而清冷，飄進每個城上、城下每個將士的心。
朱由哲站在角樓旁邊的垛口處，望向遠處，一言不發。
何復匆匆趕來，抱拳行禮道：“陛下，臣來晚了，還請恕罪。”
朱由哲看著他氣喘吁吁的樣子，擺手示意身邊的護衛都離開，“何知府，來，站到朕身邊。”
何復滿心疑惑，走上前，再次躬身行禮，“陛下！”
朱由哲道：“你是崇禎七年的進士，今年二月才升任保定知府。朕聽聞，當擢升你為保定知府的令旨送達時，有人曾勸你說闖軍北進，保定乃其必攻之地。勸你莫要飛蛾撲火，大可以以病拖延，等形勢明朗之時再上任。但你沒有聽從，反而日夜兼程的趕到保定。朕想知道，你為何如此？”
何復愣道：“陛下，這些事，您是怎麼知道的？”
看朱由哲緊盯著他看，何復直起身子，“陛下，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若因擔心個人生死而妄圖君臣大義，國事安危，那臣算什麼啊！”
朱由哲笑道：“個人生死為小，大義氣節為重嗎？”
何復點了點頭，“是！”
朱由哲看著他，“何愛卿，若為了保全城中近十萬百姓性命，你可願捨棄自己的氣節？”
何復愣了愣，“陛下，您說什麼呀！”
朱由哲道：“保定城下，闖軍死傷數萬。若破城，其必屠城。朕離開之後，希望你留下來，率部投降李自成。用府庫裡剩餘的金銀，還有糧草，來換城中近十萬百姓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