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倒在地的兩人，朱慈烺面露猶豫，看向馮銓道：“馮尚書，你的彈劾可有憑證？”
馮銓道：“臣有真憑實據。殿下可令錦衣衛去戶部對賬，去查查王鰲永剋扣了不少糧草和餉銀，自可查到。”
王鰲永臉色有些難看，他任戶部右侍郎，貪汙之事雖有，但絕對不多。
這樣的事在朝內基本上都已是規矩，也不會有人追究。此刻馮銓拿出來，他真不知道對方到底意欲何為？
“殿下，臣任戶部右侍郎之後，夙興夜寐，不辭勞苦。雖無功勞，也有苦勞。貪汙之事，臣斷然不敢行。但底下官員是否乾淨，臣卻不敢保證。可能有所疏漏，但馮尚書據此彈劾微臣，微臣實在冤枉啊！”
馮銓冷笑道：“這一推可推的真乾淨啊！殿下，此事要深查，萬不能冤枉了廉潔的王侍郎啊！”
朱慈烺沒有表態，繼續問道：“此事暫且放下。本宮問你，你說的串聯闖賊，又是什麼？”
馮銓從懷中拿出一封信，“殿下請看，這是武愫寫給王尚書的信。”
王鰲永怒道：“武愫，我早已與此賊斷了聯絡。”
馮銓連連冷笑，“你忘了他，他可沒忘了你。這不，給你來信了。要不是被朝廷劫到，你是不是已經是李自成的禮部尚書了？”
“汙衊，你這是汙衊？”王鰲永大聲道。
朱慈烺問道：“這武愫是誰？”
馮銓抱拳道：“殿下，這武愫是崇禎十三年的進士，一年前投靠闖賊，目前被李自成任命為徐淮防禦使。而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王侍郎的得意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