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哲歪著頭，眉頭緊蹙，沉默了半晌，搖了搖頭道：“不對，真的不對。”
“什麼不對？”
朱由哲吸了一口氣，好似在思考，“崇禎老哥，你真沒什麼感覺啊！我現在確定，你這道身影確實是淡了，這光幾乎都能透過來了。”
朱由檢先是一怔，接著冷聲道：“你看錯了。”
朱由哲搖了搖頭，“不會，我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因為我們天天在一起，一時難以覺察。但仔細想想。最開始，你就像個真人一般飄在上面。現在呢！你就像太陽下照耀下的一道影子，只淡淡的一層光暈。”
朱由檢不願多言，語氣裡帶著無盡憤懣道：“朕說了，是你看錯了。”
朱由哲還是搖頭，“怎麼會？我又不是瞎子？”
這時，遠處奔來幾十騎，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最前一人，身材高大，相貌英武剛毅，正是山西總兵周遇吉。只見他翻身下馬，抱拳行禮道：“陛下，城中叛賊已盡數剿滅。殺敵千餘，俘敵三千，賊首張黑臉被生擒。”
朱由哲點頭笑道：“周愛卿果真是朝廷良將，有此功勞，當賞。周愛卿，自即日起，你便提為山西總督吧！除大同外，山西各地人馬任由你呼叫。”
周遇吉頓時愣在當場，“陛下，這萬萬不可。”
朱由哲抬起頭，“有何不可？”
周遇吉猶豫了一下道：“陛下，總督之職一般有文官擔任。而且，這功勞也有點太小了，臣實不敢領。”
朱由哲笑道：“只能由文官擔任總督這規矩，早該改了，就從你開始吧！至於這功勞，目前官軍屢敗，士氣低落，軍心離散。在此之時，能取得如此大勝，這功勞豈能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