劾你。”
堵胤錫淡淡說道:“你隨意。但在朝廷罷了本官的官職之前,這裡依舊是本官做主。”
說完,堵胤錫不再理會暴怒的傅上瑞,大聲下令道:“擂鼓,進攻。”
士卒向潮水般衝了上去,又像潮水般退了下來,死傷近三千。
屋內昏暗,瀰漫著藥香味。
章曠走進來,看著躺在床上不住咳嗽的堵胤錫,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揮手讓僕人出去,提起煮好的藥湯,倒在碗中。
堵胤錫看到是章曠,直其身子,靠在床沿上,有氣無力道:“於野,你來了?”
章曠將湯藥放在床前的小桌上,“現在熱,等等再喝吧!”
堵胤錫點了點頭,“將士們情緒如何?”
章曠眉頭一挑,“還能如何?怨你唄!牧子,你說你這是何必呢!難道你看不出來,靠我們這點兵力,這荊州無論如何也是攻不下來的?”
堵胤錫沒有否認,只是淡淡一笑,反問道:“於野,荊州闖軍兵力、戰力都遠勝於我軍。你說,他們為何只是謹守城池,而不主動進攻呢!”
章曠一愣,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堵胤錫嘆了一口氣,“因為決定天下走向的戰事不在這邊,而在北地。闖賊放棄宛洛,卻在荊襄留下十數萬大軍,為何?就是為了牽制南地兵力,讓之無法北上勤王。”
“試想,若闖賊攻破京師,陛下落難,社稷動盪,天下大亂。我們到時候即使保留再多兵力,又有何用?”
“李自成明白這些,所以留下了最擅長防守的袁宗第。只守不攻,只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目標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