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哲再次哀嘆一聲,“這樣的事,朕本應該極力瞞著。但為了取信於闖王,讓你明白闖軍內部真的不穩,也只能犧牲白廣恩了。不信的話,朕可以把他寫給朕的信交給你。”
“哦,不行。當時為了避免洩露,朕把他送來的信燒了。但朕給他的回信還沒有送出,可以交給你。”
李自成氣笑了,“回信都是你寫的,如何能看出白廣恩投靠了你?”
“是哦!”
朱由哲好似這才回過神來,“好像的確不能證明。那你今後就時時派人盯著白廣恩,時間久了,他一定能露出馬腳。”
“而且,想投靠朕,私下和朕聯絡的將領不止他一個。闖王,你可得小心啊!說不得哪天,他們真割你的頭過來,換取朕的封侯拜爵。”
李自成到這時真的有點氣了,“皇上,若你來見我,只是為了說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那今天就這樣吧!”
朱由哲擺手道:“闖王,這只是朕向你表達誠意。既然你已經不耐煩了,朕便直說了。闖王,我們停戰半年如何?”
“什麼?”
李自成有點發愣。
朱由哲道:“我們停戰半年。在這半年內,你不再向京師進軍,而朕也不讓其他明軍再進攻闖軍。你穩固你的內部,而朕則召集兵力,半年後與你決戰。”
李自成哈哈大笑,“你想的倒好。現在的大明有何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朱由哲笑道:“你不會以為你闖軍就山西這一個戰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