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言!只要臣能做到,臣絕不推辭。”
朱由哲點了點頭,“沒有那麼難。你平素和陳演、魏藻德的聯絡緊密嗎?”
徐允禎點頭,“陛下,臣的陳狀裡面有講,和陳演多有接觸,也曾給魏藻德送過銀子。”
朱由哲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酒,“那就改一下供詞,說這次謀逆之事,他們二人都有參加。”
走出天牢,朱由哲伸手招來張世澤,“英國公,你去看看他們五個吧!務必確保供詞沒有什麼疏漏。”
張世澤拱手道:“臣明白!”
朱由哲淡淡說道:“等此事了結之後,你去京營吧!那兩萬多不合格的京營士卒缺一個領將,你身份高,地位重,足以壓服他們。”
張世澤臉色感動,“陛下,臣……”
朱由哲擺了擺手,“把不利於你的供詞也都刪了。以後做事,多想想他們,也多想想今日。”
張世澤眼角帶淚,跪下磕頭不止。
朱由檢看著張世澤遠去,心裡悲涼,嘆了一口氣道:“徐允禎他們都是大明的公侯,世受國恩,為何就不能在大明危難時拉大明一把呢!”
朱由哲同樣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把這一切都當成了理所當然,認為這都是自己應得的。卻不知失去了這個身份,他們什麼都不是。”
朱由哲抬頭看向朱由檢,笑道:“崇禎老哥,你聽過一個理論嗎?生在富裕之家,天天吃肉都不感覺幸福。但快餓死了,有人給他們一個饅頭就會感恩戴德。”
朱由檢皺眉,“這就是你饒過張世澤的原因。”
朱由哲點了點頭,“是啊!而且,他這人不錯的。可能貪財,可能為了私利維護勳貴,但至少不會叛明。”
朱由哲揮了揮手,下令回宮。
一日間,京師再度變天。
陳演、魏藻德,一個內閣首輔,一個內閣次輔,因參與定國公徐允禎謀逆而被逮捕。
因為證據確鑿,判決很快便下達了。
陳演、魏藻德被斬首示眾。
定國公徐允禎、成國公朱純臣、武定候郭培民、陽武侯薛濂因是朝廷公侯,保留全屍,賜以毒酒。
錦衣衛指揮僉事何大彤、內侍王之心被亂棍打死。
那夜闖入皇宮作亂者,全部斬首示眾。
徐允禎、朱純臣等人抄沒家產,全部充公。
家人流放瓊州,不得詔不得返京。
英國公張世澤因忠心朝廷,舉報有功,賜蟒袍一件,白銀千兩。
但很快,張世澤便上疏,提出願捐出八萬兩白銀助朝廷平叛。
其他勳貴受其感染,也紛紛出銀捐輸,只不過這次不再是區區幾千兩了。
謀逆之罪,任何官員都不想涉及到自己。
況且證詞灼灼,也沒人敢提出異議。
因而,一個內閣首輔,一個內閣次輔就這樣消無聲息的被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