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哲點了點頭，這樣確實簡單明瞭多了。
例如，韓六說他來自第一營。從中就可以看出他來自五軍營左軍，是彰武伯楊崇的手下。
“韓六，那多出來的將領呢！而且那些營總，千總，把總是按照什麼任命的，官職嗎？”
韓六搖了搖頭，“陛下，不是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所有的任命都經過幾個都督和將領的討論。有些之前明明官職高的，卻只能屈居副職，甚至比他們之前的屬下統領計程車卒還少。”
韓六繼續道：“陛下，把總以上，包括把總在內，每個把總外都會安置一個贊畫，還有一個副職。這些新增的官職完全夠那些多出來的將領用的。”
朱由哲問道：“那是贊畫高呢！還是副職高呢！”
韓六道：“楊贊畫定的是，贊畫只負責出謀劃策，和副職等級相同。但若把總戰死，只能由副職頂上。副職戰死，才輪得到贊畫。”
朱由哲還欲繼續細問，卻看見王家彥帶著眾將迎上前來。
有楊廷麟、馬科，唐通，劉文炳，李國幀和張世澤等人，俱皆躬身向朱由哲行禮。
朱由哲翻身下馬，笑道：“諸位不必多禮。”
走到唐通身邊，朱由哲笑著道：“唐愛卿，這段時間，你盡心充當陪練，朕都聽說了，做的不錯。”
唐通咧了咧嘴，“陛下，臣這段時間也賺了不少銀子，多謝陛下給臣機會。但臣聽聞闖賊進攻太原，臣願意為朝廷出力，率部增援太原。”
朱由哲身後的傅山頓時抬起了頭，眼裡有股難以遏制的精光閃現。
朱由檢這時也微微點頭，說道：“讓唐通增援太原，或許可以為京師佈防爭取時間。”
朱由哲笑道：“朕知道了，此事我們稍後再議。”
又走到馬科身旁，朱由哲淡淡笑道：“馬愛卿，聽說你這段時間訓練甚嚴，手下騎卒都進步很快。”
馬科抱拳道：“這是末將該做的。”
朱由哲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走到李國幀和張世澤旁邊，“襄城伯，英國公，你們這段時間也很努力。”
“尤其是英國公，你統御的都是淘汰的弱卒，拿著最壞的待遇，軍心本就有點不穩。你卻能安撫住他們，不讓他們生亂，這等本事讓朕真是刮目相看啊！”
張世澤老臉一紅，“陛下謬讚！老臣之前有錯，老臣……”
朱由哲搖了搖頭，“此前的事不必再提，朕只看現在和將來。今晚朕設家宴，已經讓煥兒和炯兒兩人去你們府中請你們了，卻忘記了你們尚在京營之中。朕在這裡就一併說了，到時早點去。”
張世澤和李國幀滿臉感動，“謝陛下！”
朱由哲走到王家彥跟前，“王愛卿，朕很慶幸，選了你來主掌京營。”
王家彥有些動容，“陛下，臣知道臣能力淺薄，不堪擔負如此重任。唯有盡心做事，不負陛下，不負朝廷。做的不足之處，還請陛下恕罪。”
朱由哲搖了搖頭，“愛卿已經做的很好了。”
朱由哲面向眾人，“朕這次前來，就是想來看看你們，同時也看看你們訓練的成果。王愛卿，你帶諸將回去吧！讓楊愛卿和新樂伯陪朕四處走走。”
王家彥拱了拱手，向楊廷麟和劉文炳道：“楊贊畫，新樂伯，陛下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兩人拱手，“王都督放心。”
兩人一路陪著，陪朱由哲視察了京營。
比著之前的混亂和無序，京營此刻的變化可以用天翻地覆來形容。
朱由哲十分欣慰，問楊廷麟道：“楊愛卿，若此刻讓京營士卒與敵野戰，我方有幾分勝算？”
楊廷麟皺了皺眉頭，“陛下，臣不知曉闖賊戰力。但據唐總兵講，收納了無數官軍的闖賊的戰力已不遜於他手下士卒。而目前訓練，三營京營士卒勉強能和唐通的五千士卒打個平手。”
三營士卒，就是近一萬兩千人。
那就是說，兩個京營士卒連唐通手下一個士卒還打不過。
而這還僅是平日訓練時。
若在實際戰場，沒見過屍山血海的他們，恐怕還未對敵人造成傷害，自己就先崩潰了。
朱由哲點了點頭，繼續問道：“若是守城呢！”
楊廷麟想了想道：“陛下每個月給普通士卒四兩餉銀，而城內糧食也已降到四兩銀子一石，這樣的軍餉足以讓他們養活一家三口。而即使城中乞兒，若他們願意勞作，也至少不會餓死。民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