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賣出去。
小孩子年幼，吃得多，幹得少，是最不值錢的。
天賦根骨好的，會被帶去總教培養。
根骨不好的，就會被送到汪雄這樣的舵主或者堂主手中，讓他們上街偷摸拐騙。
黑虎黑牛這樣的小孩，死一個兩個，汪雄張乾這些人壓根就不在意。
反正之後總部會源源不斷地將人送過來。
如果不是這些小孩還能創造一些價值，汪雄都要將人全部趕走了。
“啊！”
黑虎被一腳踹在了心窩，如果王狗剩跪在他身後，可能直接就被踹翻在地上了。
不過他畢竟只有七歲，張乾這種習武之人的一腳，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小虎！”
王狗剩連忙將人給扶住了，看著面露痛苦的魏子馳，著急呼喚。
“呸~”
張乾見黑虎這樣，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也沒理會，轉身往茅房去了。
“張堂主，求求你……救救我哥……”
黑虎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掙脫王狗剩的懷抱，往地上爬了幾步，追上了張乾，抓住他的褲腳哀求。
張乾是什麼德行，他們這些人自然是知道了。
張乾不要說救人了，不將他們的骨髓挖出來壓榨乾淨就很不錯了。
不過黑虎現在是真的沒辦法了，不然他也不會求到張乾的頭上。
“你小子，這是在找死啊！”
張乾見黑虎不聽話回去，還拉著他耽誤他時間，面色拉了下來。
“小心！”
王狗剩見張乾這樣，知道他要動手，連忙撲上來抱住了黑虎，將人摟在了懷裡。
果然，張乾下一秒就抽出了別在後腰的棍棒，揮著棍棒打在了王狗剩背上。
如果王狗剩沒攔住，這棍棒只怕就落到黑虎的腦袋上了。
“別打了，張堂主，我們知錯了，別打了！哎喲~”
耗子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家兄弟捱打，衝上來抱住了張乾的手臂，被張乾推開重重撞在了一旁的牆上。
“狗剩！耗子！”
黑牛身子虛弱，速度比不得黑虎幾人，他剛走到這邊，就看見張乾揮舞著棍棒在打幾人，加快腳步過來想要阻止。
“這不是能跑能跳嗎？”
張乾見黑牛主動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惡狠狠地抓著他的頭往牆上撞。
不提張乾是個二段武者，就他這成年人的體格，也不是黑虎他們這幫瘦弱的小孩能夠相抗衡的。
幾句話的工夫，幾個小孩就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都給我老實點，再鬧，老子打斷你們的腿！”
張乾還著急回去陪汪雄，也沒時間來收拾這幾個小孩，放下了狠話就要轉身離開。
然而，事情變故就發生在此時。
張乾突然站在原地不動，手中的棍棒掉落在地上，隨即整個人也昏迷摔倒在地上。
“嗯？”
黑牛幾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被弄懵了，迷茫地看著張乾，不知道他這又鬧的哪一齣。
“倒下了。”
龍言羽和戴垚從拐角處出來。
“噓~”
見幾個小孩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戴垚豎起食指放在嘴上，讓他們不要發出動靜。
龍言羽卸了妝，但是戴垚臉上還帶著白日的妝容，他扯下了面上的口罩。
“是你……”大善人！
黑牛瞪大了眼睛，認出了戴垚。
“這裡是太平道的雲陽舵，沒錯吧？”
戴垚看向了“熟悉”的黑牛，詢問道。
“……”
黑牛愣了愣，下意識點了點頭。
“幫主是汪雄？”戴垚繼續問道。
黑牛再次點了點頭。
“那就沒錯了。”
戴垚確定沒弄錯地點，放心下來，他注意到黑牛的臉色不對，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皺眉，“好燙，你發燒了？”
“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哥吧！”
黑虎回過神來，連忙抓住了戴垚的胳膊，向他求救。
絕境之中，黑虎也是沒辦法了，逮著誰就向誰求救，不然之前也不會來找張乾了。
戴垚不確定對方燒到多少度，但是這溫度高得嚇人，至少得有39攝氏度。
“先吃顆退燒藥，多喝點水。”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