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在陳浩的授意下,手下將昏迷的姜桃扔到了地上。
姜桃身上有好幾處傷口,在雨水的泡發下,傷口的血漬被沖淡了不少,不過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她傷勢不輕。
鄭元高是五品武夫,姜桃一個三段劍士正面對上根本不是對手。
為了給孩子爭取逃亡時間,姜桃是拼了命阻攔,若非鄭元高要抓活的,她根本不可能有命活下來。
“桃兒!”
看見妻子生死不知,牧維遠氣得肝膽俱裂,他惡狠狠地瞪著陳浩,只恨不得生食其肉!
“牧舉人,我這也是一番好意,讓你們夫妻團圓。”
陳浩對牧維遠的恨色根本不在意,他蹲下身,抓著姜桃的頭髮,仔細打量一番,稱讚道:“嘖嘖,牧舉人好福氣,夫人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畜生,你要做什麼!”
牧維遠一聽這話,心都要寒了,聲音顫抖地問道。
“陪你耗了一晚上,我的耐心也要耗盡了。”
陳浩看著牧維遠,冷笑一聲,“牧維遠,說出藏錢的地方,不然,我就讓底下的教眾嚐嚐你這如花似玉夫人的滋味!”
牧維遠自己骨頭硬,他能扛得住刑罰。
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受辱嗎?
“你……”
牧維遠雙眼通紅,憤恨地瞪著陳浩。
“我數三個數,你若是答應,我讓你夫妻二人團圓,若是不答應,我就……”
牧維遠另外一隻手在姜桃衣衫上的扣子上停留了片刻,意味不言而喻。
“錢我給你!放開我妻子!”
牧維遠氣急攻心,口中含著血,一字一頓地說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牧舉人,你早答應不就好了,何必自討苦吃呢?”
聽見牧維遠答應,陳浩鬆開了姜桃,讓她扔在了地上。
“給牧舉人鬆綁!”
陳浩揮了揮手,命令手下。
除了要拿到牧家藏起來的錢財,他還需要牧維遠配合他說服村民,一直將人綁著也不是個事。
“是,舵主!”
手下很快上前將牧維遠身上的繩索給解開了。
“桃兒……”
牧維遠身上繩索一鬆開,立刻就將躺在地上的姜桃給抱在了懷裡,他摸了摸姜桃的脈搏,確定人還活著,微微鬆了口氣。
不過轉念想到眼下的處境,一顆心又沉了下去。
現在對於他們而言,死了才是解脫,活著反而痛苦。
“牧舉人,我讓你們夫妻團圓了,說吧,牧家的錢財你藏在哪裡了?”
陳浩可不會給牧維遠時間,催促著他說出藏錢的地方。
“藏在書房裡……”
牧維遠暗歎一口氣,眼下他沒有選擇,只能鬆口。
“書房?”
陳浩皺眉,這書房裡他的人可是每個角落都搜查過的,結果一點發現都沒有。
應該是書房裡藏著他們沒有發現的暗格。
“你跟著過去將錢財都取出來!”
陳浩擔心有什麼暗算,不敢跟著過去,讓牧維遠帶著小弟過去。
而他則是留在這裡押著姜桃。
只要姜桃在他手裡,料想這牧維遠也不敢耍什麼花招。
陳浩心中暗自思忖,只要這牧維遠是個聰明之人啊!深知自己的命脈被人牢牢掌握,自然不會因為一點蠅頭小利便捨棄姜桃。於是乎,牧維遠只得順從地帶著眾人來到暗格前,老老實實地將其開啟,並從中取出了那一疊疊的錢財。
然而,需知這牧家雖然在村莊裡也算是富裕之家,但畢竟也僅限於此罷了。尤其是牧維遠當上知縣之後,他並未藉機斂財,自然也就沒辦法賺到太多的銀子。
因此,牧家的財富其實大部分都源自於祖輩們多年來的點滴積累。
“銀子和首飾都在這裡了。”
牧維遠將銀子都交給他們,當然了,牧家真正值錢的不是這些金銀珠寶,而是書房裡的書籍,不過這些他是不會說的。
這些書籍的知識,才是最為寶貴的。
不過顯然牧維遠不會好心提醒他們,看著滿地狼藉的書籍,他也只是撇開了目光,不忍心看著書籍被糟蹋。
“嗯,還不錯!”
看著手下抬上來的財產,雖然不多,但是也在陳浩的預料之中了。
除了這些銀子,另外還要算上牧家的存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