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了,眼瞧著天都快要黑了。
“天要黑了,你們都別跟在那小子身後了,都撤走,到時候跟著我留下的記號過來。”
姜志見著走過來的捕快,將命令下了下去。
天黑後,街面上人少了,他們不好繼續跟蹤。
而且,姜志也擔心張山身後之人會安排其他人檢視是否有人跟蹤張山。
謹慎起見,還是讓其他人都撤走了,只他一個人跟蹤。
“是,頭!”
手下收到了命令,開始給其他人打手勢,都撤走了。
張山在街上繞到完全天黑,確定無人跟蹤,這才去了一座不起眼的院子。
姜志小心靠過去。
“大哥,二哥,你們回來了!”
聽見約定的敲門聲,張河開啟了房門,見到門外只有張山一人,沒有看見張海的身影,心下一沉,“二哥,大哥呢?”
“被抓了。”
張山抿了抿嘴,進入了院門。
張河愣了愣,將院門關上,跟著進入了房間內。
姜志縱身一躍,上了房頂,開啟了房間的瓦片,偷看裡面的情況。
“二哥,到底怎麼回事?!”
屋內有兩個人,一個張山,一個八九歲大小的男孩,追在張山身後詢問。
聽他這話,應該是張山的弟弟。
“三兄弟嗎?”
姜志微微挑眉,並不著急抓捕,先聽聽看能不能找出幕後主使。
“大哥失手了。”
張山陰沉著臉,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張河。
“大哥……”
張河失魂落魄地坐在座椅上,兄弟倆陷入了沉默之中。
顯然,張海被抓,對他們二人的打擊很大。
“小河,我們逃走吧!”
半晌,張山振作起來,看向了張河說道。
侍衛李鑫那一槍,完全打碎了張山的自信心。
張海是他們三人中武功最高的,結果都敵不過對方一擊之力。
張山不認為他會有機會刺殺薛高增。
刺殺的任務完不成,主人那邊不會放過他們兄弟三人,不對,現在準確地說是兄弟二人。
張山不在意自己死,但是他不想要讓小弟也死。
他們兄弟三人都沒有後代,總不能讓張家的血脈,在他們這裡就斷了。
“逃走?二哥,你要背叛主人?!”
張河一開始還因為大哥的死而心情低落,一聽到張山要逃走,情緒立刻激動起來。
“我沒有!”
張山想著主人的手段,他們兄弟二人逃不掉,頹然地垂下了頭。
完不成任務,又逃不掉。
難道真的無路可走了嗎?
“主人……”
姜志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果然背後有人嗎?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能夠驅使這三兄弟來刺殺薛高增。
姜志決定先不抓捕這兩人,而是跟蹤他們,看看能不能挖出背後之人。
這也是薛高增的意思,只抓這幾個工具人打手,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今日所發生的“官員舞弊案”以及“刺殺事件”,隨著夜幕的到來,熱度也開始消散下去。
放在往日,這兩件事情肯定會成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熱談,沒一兩個月的時間熱度根本下不來。
不過,最近這些日子,京城太多新鮮事,太多熱鬧可看。
第二天新的熱度事件出來,之前發生的事情也就被掩埋下去了。
如今京城中一直保持熱議話題的,還當數官員考試。
第一輪考試結束,緊接著第二輪考試就來了。
第二輪考試比第一輪考試的難度要高上一些,而且也需要考兩門,分別為行測和申論。
當然了,難度肯定是沒辦法和現代官員考試相提並論的。
只是借鑑一個考試模板,難易程度還是戴垚和龍言羽根據實際情況而出的。
第二日一早,透過的考生手持准考證,再次進入了考試院中,參加新一輪的考試。
“考試只剩下最後三天時間了。”
坐在茶樓的視窗,看著遠處安靜的考試院方向,龍喬眯了眯眼眸,神色不悅地說道。
當日,龍喬和龍言羽提出安排他的人手當官員,替龍言羽接管京城。
龍言羽當然拒絕了龍喬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