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錢買啊!只要有錢,不要說水了,食物也有!”
驛站的小二拎了桶井水放在了牢門外,拿著一個勺子敲打木桶,眼睛在犯人身上來回掃視。
他們這是第一個驛站,也是油水最為豐富的驛站。
流放出來的人手裡多少都藏了點銀子,而想要買水要食物就必須要花錢,而且是花大價錢。
等到了後面,犯人們手裡的銀子越少,這油水也就越少了。
“我有錢,給我水,給我水!”
很快就有人來到了門口,拿著手中的錢財要買水買食物。
大家顯然也都不是傻子,被帶走之前身上肯定會藏點銀子。
對於這一點,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畢竟不可能只讓抄家的撈油水,下面的人一點東西都撈不著。
拿了錢財,小二倒也沒有為難,將食物和水都給了下去。
不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水是從井裡直接提上來的井水,食物也都是一些麥糠餅。
“呸~這是什麼水?又苦又澀!”
有人一拿到水就迫不及待喝了一大口,結果差點沒被噁心死。
這可不是小二故意捉弄他們,而是普通老百姓喝的就是這樣的水。
驛站左邊倒是有一口甜水井,但是那井水都是用來給官老爺們喝的,驛站怎麼可能讓犯人和官老爺喝一口井裡的井水。
“愛喝不喝!”
小二見他們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敢挑剔,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若非那燕王,我們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可惡,可恨!”
……
往日高高在上的貴族老少爺們,眼下見被一個平日裡他們看不上的店小二甩臉色,一個個心中憋悶不已。
那水彷彿是從苦膽中舀出來的一般,帶著無盡的苦澀味道;而那麥糠餅更是幹得如同沙漠中的沙礫,難以咀嚼吞嚥......這種豬狗都不願意吃的食物,卻成了現在眾人唯一的口糧。
每個人都面色蒼白、眼神空洞,身體無力地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彷彿失去了生機。
他們有的人緊閉雙眼,默默流淚;有的人則仰天長嘆,發洩著內心的不滿和絕望。這些曾經意氣風發的人們,如今卻只能像喪家之犬一樣,毫無尊嚴地活著。人群中瀰漫著一股悲傷壓抑的氛圍,讓人感到窒息。然而,儘管如此,但沒有一個人選擇不吃不喝,他們強忍著痛苦,一口口吞下那難以下嚥的食物,只為了儲存體力,希望可以平安到達流放地。
就在此時,捕快將囚車給送了進來,在離開之前還將囚車上的黑布給扯掉了。
囚車裡關押的自然就是龍言羽了。
龍言羽一路坐著囚車,他沒有佩戴枷鎖,只是帶著手銬和腳銬,模樣自然要比奔波了一整日的其他囚犯好許多。
那些捕快也沒安什麼好心,他們故意在這個時候將龍言羽推進來,就是為了讓龍言羽成為眾矢之的。
原本這些人都是因為涉及了謀反案才淪落到這個地步。
對龍言羽心中本就存有怨恨。
眼下罪魁禍首“光鮮亮麗”,而他們卻身形狼狽,對龍言羽的意見自然就更大了。
若是目光能夠殺死一個人,那此時的龍言羽就要被在場眾人給千刀萬剮了。
戴垚也在看龍言羽。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龍言羽。
這人……
怎麼說呢。
出乎意料的漂亮。
臉蛋白皙,眉目如畫,五官精緻漂亮,一頭黑色如同綢緞一般的長髮披在身後,有一種雌雄莫辯的漂亮。
戴垚畢竟是經過現代社會的洗禮,有美圖軟體在,什麼精緻的漂亮的臉蛋他沒見過。
單純只是一張好看的臉,也沒法引起戴垚太多的注意力。
龍言羽身上最突出的,是他的氣質。
清冷疏離,渾身自帶一種與世隔絕的濾鏡,讓人在面對他時連呼吸都忍不住輕了幾分,生怕驚擾了美人。
戴垚看著龍言羽,感到特別惋惜,生的這麼美,這人渾身上下,哪怕是頭髮絲都長在了自己的愛好上。
如果龍言羽在現代是個明星,那戴垚絕對會是對方的頭號粉絲。
可惜是個男兒身,可惜啊!
戴垚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冷靜一點。
龍言羽的美色讓牢房內眾人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