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冷之聲自人群后方傳來,一位身形佝僂之老者緩步行出。其枯槁之手緊握一根奇異法杖,杖頂嵌有一顆猩紅寶石,幽芒閃爍,隱現不祥。
“年輕人,恁等太過張狂!以為勝了幾場比試便目空一切?且領略一番真正之偉力!”老者沙啞之聲仿若地獄幽吟。
言猶未盡,法杖之寶石驟放刺目赤芒,一股雄渾能量波動席捲四野。周遭空氣仿若凝為實質,令人幾難喘息。
“此老竟欲施強招!”湯宇驚叫道,“小悠,慎之!”牟小悠容顏凝重,她已覺此力之詭譎與強盛,遠勝往昔諸敵。
“此乃…禁忌異能?!”圍觀人群中有人駭撥出聲,“彼等莫是瘋癲?竟用此等同歸於盡之術!”
禁忌異能,乃是一種古老而強猛之異能,雖威力絕倫,然對施術者自身亦會造成莫大損傷,甚者危及性命。若非絕境,鮮有人會動用此玉石俱焚之式。
那猩赤能量仿若一條怒蟒,咆哮著撲向牟小悠與湯宇。周遭景緻於這股力量衝擊下扭曲變形,仿若末世降臨。
牟小悠目中精芒一閃,迅即自空間取出數枚種子,拋向半空。“蔓藤,且為我吸納!”種子落地即生根,轉瞬化為粗壯藤蔓,恰似飢餒巨蟒,貪婪吞噬著周遭赤芒。
令人震駭之景現矣,這些藤蔓非但未被禁忌異能摧毀,反而以可見之速生長,原本翠綠之藤漸成深紅,仿若飽飲鮮血。
保守派異能者們瞠目結舌,彼等向來引以為傲之禁忌異能,竟被這些奇異植物吸納!
“此絕無可能!這…這怎會如此!”老者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眸,手中法杖亦墜於地。
隨著禁忌異能被汲取,保守派異能者們亦遭反噬,個個面色蒼白,氣息奄奄。
“如今,汝等尚有何言?”牟小悠之聲清冷而堅毅,攜一股不容置疑之威嚴。
保守派異能者們面面相覷,有人萌生退意。“吾輩…吾輩錯矣……”一名年輕異能者低聲而言,“或,新之發展方向方為正途……”“噤聲!汝這叛徒!”另一位老者怒喝道,“吾等怎可向此等小輩屈膝!”
保守派內部現了分歧,彼此爭執起來。
湯宇望向牟小悠,目中滿是敬慕,他笑道:“小悠,汝常如此卓異,令我這堂堂男兒亦覺汗顏。”牟小悠輕捶其一下,道:“君亦非凡,缺君相助,我亦難行。”二者間情意綿綿,令圍觀者皆感其情濃。
趁保守派諸老尚未回神,牟小悠與湯宇決然開啟“伉儷合擊”之態。湯宇之異能施展開來,一道超強衝擊波光華耀目,仿若星隕墜地,炸得保守派人仰馬翻。牟小悠亦嬌喝一聲,空間內之植物戰士仿若受了激勵,藤蔓狂舞,根鬚纏縛,對著保守派便是一場“綠植禦敵奇景”,其狀之盛,較諸市井爭貨之象亦不遑多讓。
保守派眾老遭此突襲,原本尚算齊整之陣形瞬息亂作一團。周遭觀鬥之異能者本就對這些墨守成規之輩心存芥蒂,此刻見其受窘,皆忍俊不禁,雙肩聳動,恰似田壟間探頭探腦之狡鼠。
此時,一位鬚髮皆白之老者自保守派陣營步出。他抬手示意眾人寧息,繼而望向牟小悠與湯宇,緩聲道:“吾…吾等願納新念。”此語仿若巨石投湖,漣漪層生。
保守派餘者皆愕然而立,仿若木雕泥塑。老者身後一名性急壯漢前跨一步,憤然道:“長老,您……”長老抬手阻之,語氣決然:“時移世易,吾等亦不可固步自封。彼等之法,或乃異能未來之途。”此般反轉仿若疾風驟至,保守派內鬨然。
部分頑固者怒髮衝冠,詈罵長老是“老糊塗”“叛徒”,亦有之人仿若失魂落魄,似其三觀皆遭震毀。圍觀者則紛紛嘆道:“今日之觀,真乃奇矣!”更有好事者起鬨:“天賜良緣,合該相伴!”牟小悠與湯宇相視一笑,皆覺此變出乎意料。
眼見大勢已去,那些冥頑不靈之保守派亦不再強辯,灰溜溜離去。餘者一些年輕異能者,則紛紛圍聚牟小悠與湯宇身前求教,目中滿是渴慕。
“上仙,您這空間種植妙術,可否授我等?”
“仙子,您緣何能令植物吸納禁忌異能?委實神異!”
牟小悠與湯宇悉心解惑,仿若賢師。
恰於此時,一個黑影悄臨人群邊際,陰冷眸光緊盯著牟小悠與湯宇,唇角勾起一抹險詐笑意。
“好戲,方始登臺……”其低聲咕噥,手中緊握著一塊幽光閃爍之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