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紛飛,硝煙瀰漫,整個天地彷彿都被一層濃重的灰紗所籠罩,那座小小的據點就置身於這煉獄般的戰場中央,宛如狂風巨浪中岌岌可危卻又始終頑強挺立的孤島,承載著無比重大的使命,因為它的身後,是廣袤的家園,是無數翹首以盼的百姓,一旦失守,那將是滅頂之災。
據點內,一片緊張而又忙碌的景象。戰士們在城牆上急速地奔走,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混著塵土在臉上留下一道道斑駁的痕跡。他們一邊大聲呼喊著彼此配合,一邊奮力地將沙袋、石塊搬運到被聯軍炮火轟出的一個個缺口處,試圖儘快將其修補完好,好抵禦下一輪不知何時就會襲來的攻擊。
“快,這邊還缺些沙袋,趕緊再搬些來!”一位老兵扯著沙啞的嗓子喊道,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急切。
“來了,來了!”幾個年輕的戰士扛著沉重的沙袋,腳步踉蹌卻又一刻不停地朝著老兵所在的缺口奔去。
而在城牆下不遠處的臨時營帳內,醫療兵們同樣忙得不可開交。營帳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和刺鼻的藥味,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受傷的戰士,他們有的捂著傷口痛苦地呻吟著,有的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了昏迷。
“止血鉗,快拿止血鉗來!”一位醫療兵額頭上青筋暴起,焦急地呼喊著助手,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正小心翼翼地為一名腹部受傷的戰士縫合傷口。
助手在擺滿各種醫療器具的桌前手忙腳亂地翻找著,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在哪呢,在哪呢……找到了!”說著便趕忙遞了過去。
聯軍那邊,依舊攻勢兇猛,各式攻城器械在陣前一字排開,彷彿一隻只猙獰的巨獸,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投石車發出沉悶的轟鳴聲,巨大的石塊被高高拋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然後狠狠地砸向據點的城牆和城內建築,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磚石破碎的巨響,揚起漫天的塵土。弩炮也不甘示弱,弩箭如密集的雨點般射向城內,那尖銳的破空聲彷彿死神的呼嘯,讓人不寒而慄。
步兵們則扛著雲梯,在將領的催促下,喊著震天的口號,邁著略顯沉重卻又不得不向前的步伐,一波又一波地朝著城牆衝來。他們的眼神中,起初還滿是狂熱與兇悍,可隨著一次次被據點內頑強的防禦擊退,那狂熱漸漸被疲憊和畏懼所取代。
經過長時間這般高強度、不間斷的攻擊,聯軍計程車氣如同漸漸洩氣的皮球,開始不可避免地低落了下去。士兵們原本挺直的脊背變得有些佝僂,那昂揚的鬥志也在一次次的失敗中消磨殆盡。每一次衝鋒,身邊都會有同伴倒下,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彷彿一把把利刃,刺痛著每一個人的神經。那不斷攀升的傷亡數字,就像一座怎麼也搬不走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聯軍每一個人的心頭,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將軍,這仗打得太艱難了呀,咱們的人傷亡越來越大,可那據點還是固若金湯,一點要被攻破的跡象都沒有啊,再這樣下去,咱們怕是要折損大半兵力了。”一位聯軍的副將滿臉憂色,緊皺著眉頭向主將進言道,眼神中滿是無奈與焦慮。
主將也是眉頭深鎖,他望著那依舊堅固無比的據點城牆,咬著牙,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恨恨地說道:“不能退!咱們這次是帶著必勝的決心來的,上頭給了那麼大的期望,要是連這麼個據點都拿不下,咱們還有什麼臉面回去?傳我命令,讓投石車繼續加大火力,步兵也別歇著,輪番給我衝,今天就是拼了老命,也得把這據點拿下!”
然而,儘管主將下了死命令,可聯軍士兵們的腳步卻明顯變得遲緩而沉重了許多,那衝鋒的佇列,再也不復起初的整齊有序,稀稀拉拉的,每個人的心裡都打著退堂鼓,只是迫於軍令,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向前。
而在據點內,空白兄妹一直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戰場上局勢的每一絲變化,他們深知,此刻的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決定著據點的生死存亡。哥哥白宇,身姿挺拔如蒼松,面容堅毅似磐石,那深邃的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透著果敢與睿智,彷彿任何難題在他面前都能找到解決之道。妹妹白萱,雖是女兒身,卻有著不輸男兒的英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束在腦後,顯得乾淨利落,那靈動的大眼睛裡此刻滿是專注,緊緊盯著城外聯軍的一舉一動。
“哥,你看,聯軍那邊的攻勢明顯弱下來了,他們的人現在衝起來都沒什麼勁兒了,士氣也遠不如之前了,我覺得現在可是個絕佳的好機會啊。”白萱興奮地扯了扯白宇的衣角,眼中閃爍著光芒,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有些顫抖。
白宇微微點頭,目光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