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意外,正好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下去:“換作是我,我也會在苦悟還沒進宮之前下手,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他進入皇宮順利成為法門寺住持,在重重保護之下,再高的高手都沒辦法傷害到他一根汗毛了。”
黎旭流聽後點了點頭,覺得李嘗淺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心裡同樣驚訝於少年的成長,他發現李嘗淺不僅武功進步神速,看問題的角度和揣摩人心的技術也都愈發成熟了。
靈渺樂於看到自己徒弟的改變,心裡覺得很欣慰,所以現在他也不想再思考任何問題了:“既然我們都在這裡了,那再怎麼擔心也沒有用的,老實待著吧,起碼現在性命還有人保著,接下來就聽天由命吧,希望苦悟能夠平安無事,我可沒有力氣再折騰了。”
黎旭流和李嘗淺就住在靈渺隔壁的兩間房中,三人離得很近,有什麼突發情況也能互相照應。
李嘗淺躺在床上,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少年剛剛其實有些想法藏在心裡沒有告訴掌門。
如果說憲王是保護者,那他的侍衛保護的應該只是三位“道士”的性命,而其他“和尚”自然不在保護的範圍之內。
所謂的止殺令,也不過恰好是因為三名道士處在弱勢的一方,止殺其實就是最明顯的袒護,因為沒人會覺得他們三人會主動向其他人發難。
少年決定試一試,他剛剛沒有說出來,就是為了不想讓師傅和黎長老為自己擔心,他無法接受叛徒還能在山莊內安然入睡。
況且,比武還沒結束。
去塵劍在手中的真實觸感讓李嘗淺覺得安心,少年知道鍾子良在山莊內的住處,他下定決心今晚就要讓鍾子良死在自己的劍下。
李嘗淺還是無法做到偷襲和暗殺,尤其是對目標還懷著深仇大恨,他更希望注視著鍾子良的眼神,目睹他生命消逝的全過程。
少年一腳踹開房門,發現鍾子良正坐在床上看著自己,臉上的驚慌轉瞬即逝。
“繼續吧,還沒結束。”李嘗淺有些急躁,忽略了鍾子良早有防備而坐在床上並沒有入睡的明顯事實。
“哼,憲王的止殺令難道對你沒有用嗎?”說話的同時,鍾子良也站起身來,拔出早已備好的劍。
李嘗淺沒有回答對手的提問,他想要儘快靜下心來,重新調整狀態回到比武中去,雖然無法再次進入到玄妙之境,但他已經足夠專注了,對付眼前之人綽綽有餘。
殺氣從身後襲來,少年認為自己的直覺還算敏銳,但沒想到自己放棄的偷襲竟然讓敵人用上了。
李嘗淺迅速轉身,偷襲者的劍很快,少年已經無法完全躲開,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出劍格擋,在卸掉一部分劍氣之後,再用身體硬接剩下的力道,雖然會受傷,但卻能避開要害,保住性命。
正準備出劍格擋時,一股狂風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巨大的壓力,這股壓力直接導致少年的招式變形,看起來好像僵在原地一樣。
不只是李嘗淺,偷襲者也遭遇了同樣的狀況,他不知道出招之人是誰,保險起見打算馬上收回劍式。
不料狂風只是鋪墊,大刀瞬間逼近,偷襲者不得已只能倉皇變招防禦,將長劍豎在身前,以抵禦即將到來的大刀。
刀劍相撞的聲音無比刺耳,隨後就是“砰”的一聲巨響,偷襲之人和他的劍直接被大刀撞入房間內的床上,床已經塌了一半,而鍾子良站在一旁,緊握長劍,如臨大敵。
“閣下就是這樣執行止殺令的嗎?”偷襲者站起身來,對憲王侍衛說道,拿劍的手抖的厲害,但總體看上去並無大礙。
偷襲之人不是同門,李嘗淺也並不認識,所以推斷應該是專門從山下來的,目的是為了給鍾子良下命令和出謀劃策,不知道背後真正的靠山又是哪位。
“你要殺人,我阻止了,有問題嗎?”憲王侍衛的語氣不容置疑。
李嘗淺有些感謝他的出手相救,而且在見識了他的刀法後,少年確定了此人絕對是個一等一的高手。
“閣下好像沒看見,是你身旁的那位先要來殺我的,我的朋友只是為了救我。”鍾子良對憲王侍衛說道。
“誰先出招,我的目標就是誰,你如果認為自己速度比我快,那麼可以試試。”侍衛語氣冰冷。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李嘗淺冷靜下來,他開始重新調整內息。
有幾個瞬間,少年覺得時間似乎靜止了,握著去塵的手也微微放鬆,此刻他感覺好極了。
李嘗淺又重新回到了那個玄妙的狀態之中,敵人現在就近在眼前,無論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