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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吉將軍得知龜茲的政局正在發生變化的情報之後,派密使將詳情報知解憂公主。解憂公主於是向馮嫽通報了這一情報。
馮嫽於是問解憂公主:“姐姐,鄭吉將軍意下如何?”
解憂公主說:“鄭將軍的意思是要想盡快穩定龜茲的政局,必須得有得力干將出使龜茲,協助絳賓打擊親匈奴的勢力!”
馮嫽問:“鄭吉將軍率軍圍剿不是來的更為直接嗎?”
解憂公主說:“問題是這些親匈奴的勢力以能折為首,老謀深算,隱藏極深。他們表面上一團和氣,並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但是想要推翻絳賓的輿論卻是甚囂塵上!龜茲王絳賓已經感到了威脅,請求鄭將軍派人協助。而且,絳賓點名要請妹妹你出使龜茲!”
馮嫽回到烏孫還不到一年。這一年裡她也沒有閒著。忙忙碌碌操心各種事情。平時連陪同翰墨玩耍的時間都很少。自己總是感覺心力交瘁。好像身體總是差那麼一點休息的勁。她好想排空腦海裡的所有想法和雜務,狠狠地睡上個三天三夜,徹底修復身子裡的疲憊。可是,現實卻不容許她消停!經過馮嫽的奔忙,漢營的弟兄們現在軍心穩定。漢赤城裡的生活氣息愈加濃厚。不斷湧現的新式漢胡聯姻的家庭,成為了漢赤城的一景。既有別於烏孫人,又有別於漢人的孩子,開始出現。添丁加口的喜悅為漢赤城帶來了煙火氣。
現在,龜茲事變甚急,又需要自己親自出馬,馮嫽心裡還是有些打鼓。
見馮嫽沉吟不做聲,解憂公主詢問道:“妹妹似有心事?翰墨的事?還是呈啟的事?”
馮嫽笑笑說:“不是不是!我在考慮龜茲路程的遠近!”
解憂公主說:“妹妹可以繞道西域都護府,面見鄭將軍,瞭解了龜茲的情況之後,再出發去龜茲。”
看來解憂公主是明確要求馮嫽出使了。
馮嫽問道:“姐姐,出使他國,需要上奏天子。我們以什麼名義出使呢?”
解憂公主說:“這出使名義嘛,可以用少夫出嫁,也可以用絳賓所請。上奏的事,我有變通之權。這倒不是問題。只是,對於你們出使大宛和康居的賞賜之事,天子還沒有下達,不知是何緣故!”
馮嫽實際上就是想討解憂公主的一點口氣。自己有沒有賞賜倒在其次,那些跟隨自己的人,沒有獎賞,就會如冷水澆頭,會滅了他們的激情的。見解憂公主說到了這個問題,馮嫽乾脆挑明瞭說:“是啊!魏大人和姐姐,你們都奏報朝廷起碼三次了,為何還不見詔書下達呀?如果朝廷不予理睬,或是不予賞賜,妹妹我如何再次帶人出使?誰肯用命?”
解憂公主說:“妹妹不要焦急。我從常惠將軍的往來信箋裡,得知天子身體有恙。加之羌人又在反叛,遼東也不安寧。應該是這些事耽誤了。不怕,在你們出使之前,可以先以我的名義,給大家豐厚的獎賞!”
見解憂公主如此表態,馮嫽只得說道:“那妹妹就先替將士們謝謝姐姐了!”
解憂公主說:“聽說龜茲有匈奴人活動。這一次出行,風險不小哦!”
馮嫽說:“要說有風險,姐姐待在烏孫也一樣有!我們安全不安全,取決於大漢鐵軍的支援。常惠將軍率大軍常駐敦煌,對西域的威懾力常在,那些想要反叛的勢力就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明目張膽地反叛!”
解憂公主問:“妹妹何時出發為好?”
馮嫽說:“我要一個月準備時間吧!”
解憂公主說:“一個月有點長!鄭吉將軍催得急!”
馮嫽說:“為了準備充足,還要挑選合適的人員,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兩人商議已定,一起出門來看孩子們。只見少夫正帶著翰墨躲貓貓。兩姐弟和紅袖一起,玩得不亦樂乎。翰墨見到馮嫽,蹣跚著跑到跟前,仰臉對馮嫽說:“媽媽,姐姐賴皮!”
馮嫽笑呵呵地問:“姐姐賴皮啥呀?”
翰墨說:“我躲,她偷看!”
大家圍著翰墨。少夫說:“翰墨!你耍賴!”
翰墨回擊道:“你耍賴!”
“你耍賴!”
姐弟倆的鬥嘴讓在場的大人們聽了都很開心。
解憂公主抱起翰墨,說:“翰墨呀!媽媽又要出門了!你會不會想媽媽呀!”
翰墨伸手朝馮嫽喊道:“媽媽抱!媽媽抱!”
解憂公主故意扭身不把翰墨交給馮嫽,說:“不給,不給!我要把你抱到王宮去!”
翰墨不肯,扭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