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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嫽走了。翁歸靡還沒有回過神來。他的湧動著一股熱辣辣地感動之流。一個漢家弱女子,為了烏孫國,竟然敢於不顧生命危險,深入虎穴之地。這等作為,就連男子都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聽到父親薩里靡的讚歎之聲,翁歸靡問道:“父親,您見識了這個女子的英雄氣概了吧?”
薩里靡也沒有完全從驚奇裡拔出自己的情緒。他說:“神奇!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肯定不肯相信!這個漢家女子的烏孫話說得竟然如此流利!比我們有些烏孫人說得還好!”翁歸靡經常與馮嫽交流,早就忽略了他的漢人的身份。薩里靡卻只見過馮嫽幾次,也沒有聽過馮嫽長篇大論的談話。今日得見,馮嫽在他們父子面前,使用烏孫語交談,不僅毫無阻滯,而且還能恣意揮灑。這一點讓薩里靡驚歎不已!
翁歸靡說:“這有啥!馮姐姐對於西域話,基本都能聽能說!為了跟匈奴人打交道,她已經完全掌握了匈奴話了!”
薩里靡更加驚奇:“這個女子難道是天上下來的嘛?”
翁歸靡說:“剛開始我聽她說要學烏孫話時,我還以為她只是好奇!誰知道只有兩個多月,她就可以跟著我唱烏孫民歌了!馮姐姐還是大漢小有名氣的書法家。漢赤城的匾額就是馮姐姐寫的!”
薩里靡不認識漢字,但他憑常識也知道,能夠為一座城題寫匾額的人,一定也是有些道行的人!聽到兒子把馮嫽這一番誇獎,薩里靡對馮嫽也產生了敬佩之情。
薩里靡對兒子說:“兒子,你現在當了國王,身份地位高了許多。但要維持住這個地位,我看還得需要漢家人的輔佐呀!他們這一群人裡真有高人!”
翁歸靡說:“是呀!要按照我的意思,我真想立解憂公主為右夫人呀!再把馮姐姐立為左夫人,那該有多好呀!”
薩里靡說:“如果是這樣,匈奴人會答應嗎?我們的邊境能夠安生嗎?烏孫人的牛馬羊駝能夠保全嗎?你當了國王,娶妻生子那就不僅僅是你個人的事了!還是人家馮姐姐有眼光,利用你的婚姻,化解掉來自匈奴人的敵意!我們切看呈啟出使匈奴的結果吧!”
馮嫽從王宮出來後,與小薇一起策馬來到呈啟的住處。
呈啟現在住的房子是前右將軍利多的府邸。雖說與王宮相比,這座府邸在高度上低矮了一些,佔地面積小了一些,但與街上其它的民房相比,那還是相當氣派的。
馮嫽讓門衛通報了名姓,呈啟立即親自跑到門口來迎接。
“哎呀!馮姐姐,這麼晚了,還勞你大駕到我家裡來呀?”呈啟客氣地說道。不過,這樣的客套是馮嫽所不認可的。
馮嫽反問道:“怎麼,呈啟將軍不歡迎我?”
呈啟急著解釋道:“哪裡的話!哪敢不歡迎?快請進!”
呈啟有些手忙腳亂的。
呈啟吩咐侍女們趕緊擺上了茶點。
馮嫽說:“快別忙乎了!我過來是說正事的,不是來吃喝的!”
呈啟立即坐下,恭敬地等著馮嫽的言語。
馮嫽說:“我剛從王宮大王處過來。魏大人與大王的意思,決定派我陪你一道出使匈奴,共同完成阻止匈奴出兵的大任。。。。。。”
還沒等馮嫽說完,呈啟就興奮得拍著大腿大叫道:“哎呀!真是英明呀!末將正在發愁能力有限呀!真是想瞌睡就遇到了枕頭呀!”呈啟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興奮的心情,說話用詞都有些誇張失態了。
馮嫽皺眉,明顯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將軍!你是要出使匈奴,擔當大任的人,為啥不等別人說完就插話呀?再說,到地方陣營去,最重要的是要臨危不亂。你這樣子,叫人怎麼放心得下!”
呈啟被馮嫽這麼幾句話說得面紅耳赤。其實,他的確不是一個輕浮的人。只是,面前的馮嫽,是他一見傾心的異性。一個男人,無論多麼有定力,在自己:()縱馬西域總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