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真的……
這句話給張朝元帶來深深的觸動。
他不禁問道：“那百鬼母……”
“是我孃親沒錯。”
“至於她是怎麼變成百鬼母，又如何進我的人種袋，這件事才是真正冊悲哀。我不願意想也不願意提。”
張朝元點頭表示理解。
“總之還是感謝你將我從極樂世界中解救出來，我雖然玩得很盡興，但總歸不能一直停留在極樂世界。畢竟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去做。”
兩人騎著幽魎很快就追上暴走的嵇羽辰。
指天劍氣在這片山區肆意揮舞。
大地轟隆作響，山石爆炸橫飛。
一座座山峰在瘋狂揮動的指天劍氣下被夷為平地。
張朝元遠遠觀望，看著數座山峰已經被削平，感嘆道：“嵇羽辰居然有如此恐怖的破壞力，這還好是無人的山區，要是他在村鎮發瘋，不知多少人要死在他指天劍下。”
“嵇羽辰確實可怕，還未到法相境，他的破壞力已經並肩甚至超越不少法相境大修士。倘若他能修煉到法相境，相信天下沒有多少人會是他的對手。”
張朝元望著那醒目地指天劍氣，咂舌道：“我們要怎麼接近嵇羽辰，恐怕還沒接近，就要被他的指天劍斬殺。”
餘雪凝搖搖頭。
“等他再鬧一會吧。”
“嵇羽辰再強，渾身法力真氣也有耗盡的時候，我看他也快了。”
餘雪凝和張朝元便站在遠處山頭上，靜靜看著嵇羽辰消耗自身體力。張朝元看著嵇羽辰這般瘋狂的樣子，不禁問道：“極樂世界是對過去美好回憶的復現。你在極樂世界做遊戲倒是能理解，這嵇羽辰怎麼一陷入極樂世界就不知疲倦地亂砍亂殺呢？”
“他的美好回憶就是在殺人？”
餘雪凝笑道：“我也不知道。”
“嵇羽辰是神罰殿中極其神秘的存在。”
“神罰殿針對世界邪神復甦活動，但真正參與封印邪神的成員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在默默收集各方情報。但嵇羽辰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
餘雪凝說道：“我聽說嵇羽辰在加入神罰殿前，就單槍匹馬封印一位欲要復甦的邪神。他是我們神罰殿的王牌，任務完成率百分之百。”
“單槍匹馬封印邪神？”
張朝元十分愕然。
餘雪凝點頭。
“很厲害對嗎！”
“封印邪神之時，他剛滿十六歲。”
嘶！
張朝元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哪有這麼逆天的人？”
“他就是這樣逆天的人，而且對邪神活動持有極度怨念。其他成員或多或少都要回報，而嵇羽辰不要，沒有神罰殿，他也會孤獨踏上封印斬殺各處邪神之路。所以殿主對他格外其中，或許殿主消散時，他就是下一任的神罰殿主。”
“殿主消散？”
餘雪凝愕然：“殿主沒有跟你說嗎？”
“殿主其實不是一個人，他是一種力量的持有者。這種力量流傳於上古諸神。這股力量不會自我增加，用一點便少一點。等殿主用完這股遺留的力量後，殿主便會消散於世間。”
張朝元恍然。
原來如此。
吳老恐怕也是用完諸神遺留的力量，才會逝去。
兩人在山頂等待了半個時辰，山間盪漾的指天劍氣這才漸漸消散。
“不愧是嵇羽辰，鬧騰這麼久才力竭，走！”
餘雪凝帶著張朝元翻山越嶺，終於在一片狼藉的山谷中找到不停揮劍的嵇羽辰。
嵇羽辰此時沒有平時的冷靜和從容，他雙手脫力地揮著指天劍，腳步都無法站穩，時不時就摔在溪水中。然而縱然疲累至極，他還是竭盡全力揮劍。
餘雪凝說道：“嵇羽辰情況很糟糕，他這是在透支自身。倘若一直讓他沉溺於極樂世界，他就會把自己活活累死。”
“事不宜遲，你速去解救他吧。”
“我？”
張朝元瞪大眼。
“那你呢？”
餘雪凝解釋道：“我和嵇羽辰都迷失在極樂世界，唯獨你能免疫極樂世界。倘若我再進入極樂世界，你確定不需要再將我撈出來？”
張朝元趕忙擺手。
“你還是警戒四周吧。”
張朝元走向嵇羽辰，嵇羽辰身體有所反應，一劍劈來。張朝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