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色下,鬼嬰哇哇的哭聲刺激著眾人的耳膜。
“特麼的別叫了,吵的我頭疼。”徐鋒揉了揉耳朵,“大哥,現在事情都解決了,也該把它們超度了吧!”
“好。”陳默點頭。
唐茉莉興奮揮刀:“我來?”
“別用你那套物理超度!都是一群可憐孩子,辛辛苦苦的好不容易投了胎,卻連這個世界的美好一眼都沒有見過,還是我來吧。”陳默拿出黃紙,走向河邊。
“我也幫忙。”顧清影跟了上去。
徐鋒和唐茉莉,還有鍾楠看著剩下的人。
哇哇哇!
鬼嬰見兩人靠近,哭嚎的更厲害了。
漆黑的圓腦袋在河面動了起來,朝著河邊靠近,瘦弱的不成型的小手伸出,不知是想呼救還是想把岸上的人拉下去。
陳默點燃一張黃紙。
昏黃的火光照亮他們畸形的小腦袋。
“陳默,他們的腦袋!”顧清影發出一聲驚呼,“每個鬼嬰的天靈蓋上,都有一個吸管大小的圓孔!”
陳默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只有一個或者少數鬼嬰的頭上有圓孔,還可以頭骨未長好或者受過傷來解釋,但全都這樣就說不過去了。只有一個可能!”
“人為!”顧清影沉聲道。
“可是什麼人會在嬰孩的頭上打孔?目的何在?”陳默不解。
“為了長壽。”顧清影露出冰冷的表情,“民間有一種偏方,吸食嬰孩的腦髓,可長壽。”
陳默頓時一陣惡寒,拿著黃紙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這些人,還是人嗎?!”
“最可怕的往往不是鬼”顧清影搖了搖頭,從他手裡拿過一些黃紙,燒給那些鬼嬰。
陳默也不再多說,兩人認真的燒紙。
鬼嬰的哭聲漸漸的減弱了,一道又一道小小黑影在火光中緩緩消失。
那些黑漆漆的小腦袋全部消失後,整個河邊一片安靜,湖水好像都沒那麼暗了。
“好了。”
陳默站起身,長長的舒一口氣。
“該回去了。”
一行人回到小鎮,由於失去意識的人很多,所以他們彙報了總部,總部聯絡警方,由警方幫著把人送到京都。
整座小鎮鴉雀無聲,徹底變成了一座死鎮。
整個鎮子居然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天色亮起,陳默回頭望了一眼,發現鎮子後面那座山,整片的樹木竟在一夜之間全部枯萎。
那些樹木都用來滋養人頭了吧,人頭一死,樹木自然也活不了了。
這對母女簡直就是魔鬼,用鎮子一切的生命來供養她們。
車終於來了。
所有人都離開了這座罪惡的小鎮。
附在調查員身上的六婆,以及她的屍體,被一起押送到了總部。
六婆身上還有許多秘密沒有解開。
審訊室。
附在調查員身上的六婆被束縛在審訊椅上,他的外表明明是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可他給人的感覺卻像已經到了暮年。
旁邊,就是她老的不能再老的屍體。
這次審問由江鶴雲親自進行,陳默在旁邊旁聽。
“六婆不是你的本名吧?”
江鶴雲揹著手,看了附在調查員身上的六婆後,緩緩開口。
六婆想低下頭,可審訊椅不允許,腦袋是固定的,她不想和江鶴雲對視,只能轉動眼珠移開目光。
“六婆,我想你應該明白,到了這裡,生和死都由不得你做主,說話也是一樣。”江鶴雲聲音不大,但語氣裡卻透出濃濃的威嚴,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名字只是一個稱呼”六婆沉默了一會,終於開口,蒼老的聲音從年輕的身體裡傳了出來,“ 我們那裡的女人沒有正經的名字,我在家中排行第六。小時候叫六妹,長大了叫六姐,老了以後就叫六婆。”
“六婆,為何執念長壽?”
“為何?因為不想死啊”六婆自嘲的笑了,“我的女兒還沒有長大,我怎麼能扔下她就走了?”
“你的女兒為何會變成那樣?”
“就因為她是個女孩,她一生下來就被她爸爸和婆婆丟到河裡去。我跳下河,發了瘋的找,才把她找回來。他們都說她死了,我不信!”六婆眼神狠厲,“他們騙我!想騙我給他們生兒子,我偏不!”
江鶴雲淡淡道:“所以,你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