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防備的看著陳默:“你們不會虐待孩子吧?”
“怎麼可能,我們是正規的機構。當然,如果孩子不聽話,我們也是要上一些管教手段的。你也知道,這種孩子有多難管,想讓他們聽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那孩子的教育呢?”
“我們學校也有專門的老師,除了規範日常行為,學習也不會落下的。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何先生說,孩子不是您親生的,您為這個孩子已經做的夠多了”
“什麼?何群連這個都告訴你們了?”表姐頓時臉色大變,十分憤怒。
“女士您放心,我們不會告訴別人的。”陳默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那個混蛋!”表姐恨恨的把資料摔倒地上,對著陳默大吼:“你滾,我不可能把孩子交給你們這種學校!你告訴何群,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他想把孩子扔了,沒門!”
“女士,你再考慮考慮。這也是為你好”
“滾!”
陳默從地上撿起資料,剛走出去,大門就呯的一聲重重關上。
他和黃秀茹都微微鬆了口氣。
“看樣子,表姐對孩子還是負責的。在醫院之所以那麼不耐煩,應該是被孩子的冷漠折磨的。聽說有這種病的孩子,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太在意他人的感受。”
“換做是我,未必能比表姐做的更好。表姐這邊不用擔心,可是何群他完全不想要童童了,我怕他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
“說服你的表姐離開這個人渣。”
“可是紙先生你已經用特殊學校的身份見過她了,她會聽你的嗎?”
陳默笑了笑,看著黃秀茹:“是你去,不是我,她似乎還不知道你的死訊,這是你最好的機會。”
黃秀茹低下頭,認真的想了一會。
“好,我去說。”
黃昏降臨。
夕陽籠罩著整個小區。
到處都昏黃一片。
表姐站在窗前,怔怔的望著外面,感覺自己的人生和那天空一樣昏暗。
天色一點點暗下。
她沒有開燈,渾渾噩噩的躺在沙發上。
屋裡很安靜,孩子窩在自己的房間,幾乎沒什麼聲音。
整個房子,整個世界,好像就剩下她一個人
眼睛乾澀,這些年流過的眼淚太多了,淚腺早就乾涸了。
咚咚咚。
敲門聲。
好一會,表姐才從沙發坐起來。
“又是誰?”
何群有鑰匙,回家哪裡用得著敲門?
“又是他叫來是說客?”
表姐冷笑一聲,不去開門。
但那敲門聲一直在響,吵的她頭疼。
“煩死了!”
表姐拉開門,正要破口大罵,外面站著的人卻讓她愣住了。
那是個打扮精美嬌媚的年輕女人。
“小吳?”
表姐認出,那是何群公司的秘書。
“你來幹什麼?”
“何總讓我送個東西給你。”小吳翹著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樣,塗著紅指甲的手開啟隨身的小包,從裡面抽出一份檔案。
“什麼東西?他不知道自己拿回來嗎?”
表姐皺眉開啟,手猛地一抖。
“離婚協議書?!”
“對,你快點籤個字,我好早點拿去向何總交差!”小吳的神情裡充滿了不屑,一種年輕漂亮的女人對人老珠黃的女人的不屑。
表姐看著她精美的緊緻的年輕臉蛋,再看玄關鏡子裡自己那暗黃下垂的臉,雙眼被深深刺痛。
“他做夢!你告訴他,我不可能簽字!靠著我家的扶持賺了錢,就想把我一腳踢開,沒門!”
表姐把離婚協議書狠狠的摔到小吳的臉上。
小吳那漂亮的小臉瞬間垮了下去,目光敵視的盯著表姐:“何總早就不愛你了,你耗著有什麼意思?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
“我的臉怎麼了?”表姐瞬間紅了眼,暴怒的湊近小吳,把她嚇了一大跳,“我年輕的時候,比你漂亮多了!你算個屁啊!你不過是何群的一個玩物而已,你以為我和他離了婚,他就會娶你,做夢吧你!”
“我可不是做夢!”小吳冷哼著,挺了挺自己纖細的腰肢,神情頗為驕傲,“我肚子裡已經有了何總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