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這不可能！”
大家驚詫地對視一眼。
怎麼可能給一個小女童跪下？
“小妹妹，這是幹什麼？”陳默開口問道。
“說好了，我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小女童理直氣壯的雙手叉腰，“現在，你們是我的奴隸！你們要向我下跪！”
“你想屁吃！”唐茉莉直接懟了回去。
“你是壞蛋！”小女童頓時就怒了，氣喘吁吁的盯著唐茉莉，眼中又出現了那種恐怖的漩渦。
“茉莉”
眾人都是心頭一緊，沒想到唐茉莉直接閉上眼睛。
“我看不見！你能拿我怎麼著？”
小女童不斷髮力，整張蒼白的小臉都因為憋成了綠色，然而不管她眼中的旋渦如何瘋狂轉動，都無法影響唐茉莉半分。
唐茉莉閉著眼睛，一臉輕鬆。
莫凡都呆了，原來還可以這樣操作嗎？
原來破解鬼眼的辦法，這麼簡單？
小女童拿唐茉莉沒辦法，突然一屁股坐下去，在桌上翻滾著大哭起來。
“打滾耍賴，小屁孩的把戲！讓她哭，看她能哭多久！”唐茉莉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發現自己贏了以後，哈哈大大笑起來。
小女童越哭越厲害，幾乎是用嚎的，聲音大得很，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吵死了！”
唐茉莉厭惡地捂著耳朵。
“陳默，你也不想想辦法。”
“是你把她弄哭的，你讓我來想辦法？”陳默手裡拿了一張黃紙，正在飛速的翻折著，似乎要疊個什麼東西出來。
“我只會打小孩，不會哄小孩！”唐茉莉握緊拳頭，“你要我出手嗎？”
“我來試試吧。”莫凡走近撒潑打滾的小女童，努力的勸道：“小妹妹，你先別哭，我們陪你玩！你先起來”
他越喊，小女童越不起來。
整個房間的鬼火都跳動起來，光芒閃爍不定。
而外面，也有大團的鬼火焦急的飛了過來。
似乎整個宮殿都因為小女童的哭泣，變得極為不安。
“小妹妹，你先別哭了，我們陪你玩還不行嗎”莫凡一個頭兩個大，汗流浹背。
在那些大團的鬼火即將湧進屋子的時候，陳默手裡的黃紙終於摺疊好了。
他對著黃紙輕輕一吹。
一隻小紙鶴扇動翅膀，飛到小女童的手上。
小女童微微一愣，抬起沒有眼淚的眼睛，看了看手上的紙鶴，愣了愣，眼睛裡流露出感興趣的神采。
“這是什麼？”
“好玩的東西。”
陳默笑著，手還在不停的摺疊，三兩下，又折了一隻小貓和小狗出來，放到小女童的手裡
小女童一咕嚕從桌上坐起來，看著這三個小紙紮，一時間忘了哭泣。
門外那些鬼火徘徊了一會後，就散開了。屋子裡的鬼火，也回到了牆壁，繼續做它們的壁燈。
“它們可以陪你玩，在我們那，這些小東西叫寵物。”陳默見這招有用，也鬆口氣。
沒有那刺耳的哭嚎聲，大家的耳朵終於恢復了清淨，煩躁感也消散了不少。
“哄孩子可真不容易。”徐鋒有感而發。
“廢話，小孩什麼的最討厭了！”唐茉莉更是狠狠的說，“都欠揍！揍他們一頓就老實了！”
幸好，小女童正專心的玩著那三個小紙紮，沒有注意到她這句話，否則又要鬧上一場了。
“好玩！我還要！”
小女童嫌三個紙紮不夠。
“行，再給你多折幾個。”
陳默又折了許多小動物的紙紮，小豬小羊小牛等，還做了小房子，以及和小女童極為相似的小紙人。
“這個是誰？”
小女童的注意力被與自己相似的紙人深深吸引了，拿著小紙人目不轉睛的看著。
“它也是一個小朋友，你們可以做朋友。”
“朋友是什麼？”
小女童的眼裡流露出深深的迷茫。
陳默撓了撓頭，解釋：“朋友就是可以一起玩，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說話的夥伴。”
“一起玩，一起說話”小女童呆呆的拿著小紙人，看了很久。
不知道為什麼，陳默突然感覺她有點可憐。
這個丫頭似乎被關的太久了，沒有夥伴沒有朋友，只有無盡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