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判微微一愣,但不氣惱,反而爽朗地大笑起來。
“如此奇才誰不愛惜?這恰恰證明我的眼光好!女娃娃,這個名額我給你留著,你什麼時候有興趣了,我隨時恭候。”
唐茉莉不在意地擺擺手:“那行,你候著吧。”
一旁的徐鋒看的直掉下巴。
這大力女士的貴人運咋就這麼好呢?總被高人看中不說,這次可是地府判官啊,正兒八經的陰神啊。
可她卻如此不在乎。
不過話說回來,在乎的話也就不是她大力女士了。
陳默見這方事了,說回正題:“三位大人,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救魏判!”
“走!”
眾人不再廢話,匆匆向著城北奔去。
此時的他們人多勢眾,再也不需要躲躲藏藏,一路橫推過去,無數的小兵化為灰燼。
那黑灰漫天飄零。
城北的路口,幾個騎著戰馬,手持長槍的陰兵奔襲過來。
“鬼將!”
鍾判毫不在意,雙目裡盡是輕蔑。
“就你們這些渣渣,再來一百個也不是問題!”
“殺殺殺!”
身形高大壯碩的鐘判,直接用身體撞向一匹戰馬。
戰馬瞬間化為灰燼,鬼將滾落在地,長槍刺向鍾判。
鍾判一手將槍桿擒住,用力一拉,把鬼將拽了過來,直接捏爆了對方的腦袋。
陳默和唐茉莉分別對付另外的鬼將,其他人則負責清理小兵。
雖然是第一次共同作戰,但大家已經形成了完美的默契,配合無間。
一批又一批帶著小兵的鬼將在他們手裡化為灰燼,他們順利地來到了城北關押崔判的房子前。
房子前卻無陰兵把守,只坐著一個枯瘦的老者。
老者身形佝僂到了極點,矮小蒼老,彷彿不堪一擊。
但三位判官卻謹慎地停下腳步,梅姑臉上浮現出嚴肅之色。
“三頭修羅!”
陳默詢問:“姑姑,這三頭修羅是何來頭?”
“那九幽鬼王座下,三大得力干將之一。”梅姑沉聲回答,“別看他這副垂垂老也的模樣,實際上,他的本事厲害得緊!身上揹負著屍山血海,若被困其中,恐怕很難走出。”
“屍山血海?”陳默一愣,猛地想起長生門的地盤,不正是屍山血海嗎?
看來,這長生門和這九幽鬼王果然有關聯。
否則憑他一個凡人,哪來的那源源不斷的力量?寒冰劍也做不到那種程度。
“姑姑,這三頭修羅有弱點嗎?”
“有,在他三個腦袋全部出現之前殺了他,他便無法施展那屍山血海的恐怖力量。”
陳默遲疑道:“聽起來似乎不是很難?”
梅姑苦笑了下:“這恰好就是最難的地方!根本沒有人能靠近那老怪物。”
“為何?”陳默驚詫。
“你馬上就知道了。”梅姑並沒有解釋,望著那佝僂老者的眼神,明顯緊張起來。
三位判官也是一臉嚴肅之色,就連最為暴躁的鐘判,也收斂了脾氣。
沒有斬鬼劍在手,他也不敢衝動。
佝僂老者緩緩抬起頭,甚至直起來些,耷拉的眼皮睜開一些,鋒利的寒芒透了出來。
在他抬頭的剎那間,他的身後似乎出現屍山血海的幻影。那是一種藏於平靜之下的恐怖,明明沒做什麼動作,就是讓人心生壓迫。
三位判官努力支撐才沒有被那血海幻象影響。
對峙片刻,陸判沉聲開口:“三頭老怪物,天道就在頭上看著,你做那九幽老狗的倀鬼是沒有好下場的。趁早收手,還有迴轉的餘地。”
“天道?”佝僂老者撇嘴淡淡冷笑,露出不屑,“天道在不在,你們心知肚明,何必說這種你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唬你們自己嗎?”
“天道若不在,我們幾個還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嗎?怕是,你的狗主子九幽王早就把我們滅個乾乾淨淨了。”陸判冷聲道,那三頭修羅的實力再恐怖,他也不會被嚇得失了理智。
“今日你們是來與我做口舌之爭的?”佝僂老者眼皮抖了抖,血海屍山的幻象似乎也跟著波動起來,有種震盪心神的威力,“我老頭子最不:()我扎的紙人超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