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不能怕鬼?”顧清影別過臉,望著遠處的燈火。
“不是,我看你拿菜刀的樣子挺勇的。”
顧清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那是沒有辦法了!”
“所以啊,害怕並不解決問題。”陳默笑了笑,遠處的燈火倒影在他的雙眼,如同星辰閃爍著微光。
“那些東西都是欺軟怕硬的傢伙,你越害怕,它們越囂張。但你一旦兇起來,它們反而就怕你了!”
“比鬼還兇”顧清影怔怔的看著陳默,兩鬢的碎髮在風中微微飛舞,還是搖了搖頭。
“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底氣。”
“多少人因為這些恐怖的東西家破人亡。”
“我惹不起,但還躲得起。”
她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默了一會。
陳默忽然道:“這樣吧,我送你一件禮物,當做你為我治病的謝禮。”
“禮物?”
顧清影長長的睫毛一顫。
“給你。”
陳默將一塊老舊的木牌,放到她白皙的手裡。
“這是什麼東西?”顧清影打量著這塊磨損的不成樣子的木牌,心情古怪。
“好東西!”陳默神秘一笑。
次日清晨。
陳默提著一幅中藥,回到老屋。
顧清影說的,除了每晚按時服食參片以外,還得喝藥補充,讓參片的藥效發揮到最大。
並且,每天的藥方都要根據他的身體情況來調整。
也就是說,他必須每天去一趟妙仙館,直到內傷痊癒為止。
“好苦!”
喝了一口中藥,陳默又戴上了痛苦面具。
“她不會是故意的吧?”
三天後。
“嗯,恢復的還行。”
把完脈,顧清影白皙纖長的手指,從陳默的手腕收回。
拿起鋼筆,唰唰唰的在藥單上鬼畫符起來。
“拿去撿藥,再有三天,你就不用過來了。”
“還有三天?”陳默連連叫苦,“這些藥喝的我白開水都品出甜味了,能不能不喝了,就吃參片?”
“那可不行,良藥苦口不知道?越苦越有效!”
“那個,雷前輩什麼時候回來?”
“你在懷疑我的醫術?”
“不敢不敢。”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推開,小助理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影姐,那個人又來了。”
“誰?”
“養大狼犬的暴發戶。”
“他的狗又病了?”
“這回是真受傷了,和其他狗打架打的。我說我們就能處理,他非要見你。”
“沒事,我去就我去。人有毛病不關狗的事,給動物治病救傷,是我們獸醫應該做的。”
顧清影放下紙筆,戴上手套,放陳默等她一會,跟著小助理快步出去。
“哎喲,顧醫生,可算是見著你了。前幾天你幹嘛去了,來兩回你都不在。”
一個圓頭圓腦圓肚子,戴著大金鍊子的暴發戶,立刻迎了上來。
眼珠子都快蹦到顧清影的身上了。
“怎麼傷的?”顧清影看也不看他,靠近黑色的狼犬。
狼犬卻弓起健壯的身體,對著她發出威脅的低鳴,雙目裡閃爍著兇光。
“哎哎哎,大黑,別叫,這可是醫生!”暴發戶安撫了幾下,它才平緩下來。
“嗨,雄性打架還能為啥?為了雌性唄!見著一隻發情的小母狗,跟別的公狗搶主權。”
“攻擊性太高,早叫你絕育的。”
“那哪行啊?蛋都沒了,還叫雄性嗎?”暴發戶連連搖頭,滿臉豪氣,“雄性就得有點血性!打架怕啥,只要能贏就行!大不了就賠點錢嘛!”
“其他的狗也是生命。”
顧清影微微皺眉,手碰到狼犬的傷口。
“汪!”
狼犬回頭就是一口。
幸好顧清影經驗豐富,及時縮回了手。
“汪汪汪!”
狼狗還想衝上去咬她,叫聲特別兇猛,嚇的其他的動物都不敢吱聲。
“大黑,停!住嘴住嘴!”暴發戶使勁的拽著狗繩,勉強控制住了這條強壯的狼犬。
但它那雙充滿獸性的雙眼,始終兇狠的盯著顧清影。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