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感興趣。”
但不等陳默回答,顧清影就擺了擺手,抽出一張消毒溼巾,擦了擦把過脈的手指。
“再重的內傷,對老瞎子來說都不是事。”
“不過你運氣不好,他早就不在了,趁早另請高明吧!若是耽擱了時間,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不在?”陳默一驚,“是字面的意思,還是”
“字面意思。”顧清影沒好氣道,“老瞎子早就離開了妙仙館。”
“去哪了?”
“我也想知道。”顧清影冷笑。
陳默頓了頓:“顧醫生是他的徒弟?”
“我救不了你。”顧清影看出他的想法,當即搖頭。
陳默的表情沉了沉,起身,禮貌告辭。
“抱歉,打擾。”
“喂!”顧清影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你還沒有說,你是什麼人。”
“我叫陳默。”陳默回頭,露出微笑。
臉色雖蒼白,但並沒有那種自怨自艾的消極情緒。
世界這麼大。
奇人異事絕對不止雷瞎子一個。
顧清影盯著他看了兩秒:“二皮匠的針為什麼在你手裡?你和二皮匠是什麼關係?”
“同吃陰陽飯,她是前輩。”
“你也是四小陰門之一?”
陳默點頭。
顧清影知道二皮匠這種職業,當然就知道四小陰門。
她打量著陳默,丹鳳眼微微眨了眨,好像在琢磨些什麼。
“看在這個份上,我可以幫你。”她的表情很有意思,似乎不樂意,但又不得不這麼做。
“雖然我救不了你,但我知道有一種藥材可以。”
陳默的眼睛亮了起來,重新打量這位氣質御姐的女醫生。
“顧小姐也是四小陰門的人?”
“不算。”顧清影表情冷淡,“那藥材在一位脾氣古怪的老人手裡,但能不能給你,我不能保證!”
“明白!多謝顧小姐幫忙!”
“一時半會你還死不了,晚上關門後,我再帶你去見他!”
“沒問題!”
陳默在妙仙館隔壁的小茶館坐了一天。
黃昏時分。
脫去白大褂,身著素色改良旗袍的顧清影,款款走出大門。
烏黑的長髮被一根翠竹造型的髮釵別在腦後,更顯氣質優雅幹練。
“有勞顧小姐帶路。”陳默走上前來,微笑點頭。
計程車停在跟前。
“請。”陳默紳士的開啟車門。
顧清影拿了張消毒溼巾,擦了擦座位,才緩緩坐上去。
“醫學院。”
司機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她好幾眼,嘴裡小聲嘀咕:“我這車乾淨的很,至於嗎”
“師傅,開車!”
坐在副駕位的陳默,一巴掌拍在駕駛臺上。
“哦。”
司機回過頭來,手打方向盤。
松剎車,踩油門。
計程車匯入主幹道,朝醫學院開去。
夜幕下的學校,格外寧靜。
某棟大樓深處。
幾道手電光芒鬼鬼祟祟的從走廊掃過,停在了一扇門前。
屍庫。
閒人免進!
紅色的牌子掛在門口。
“到了到了!”
“快開門!”
“小聲點,別讓人發現了!”
幾個學生興奮又緊張的擠在門口,其中一個掏出鑰匙。
吱呀——
房門幽幽開啟,一股濃濃的福爾馬林味道撲面而來。
裡面黑的很。
隱約可見架子上擺放著裝滿液體的許多瓶瓶罐罐。
“哎,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來都來了,你不會這時候說你怕了吧?”
“咱們只是去玩個遊戲,整個學校,就這裡陰氣最重,最有可能成功!”
三男兩女,五個學生小心翼翼的進入屍庫。
門合上。
一隻蠟燭被點燃。
昏暗的燭光下,那些浸泡在罐子裡的人體標本看起來更加瘮人詭異。
五個學生圍成一圈。
桌面上鋪著白紙,一隻小小的碟子倒扣在紙張上。
五根手指壓了上去。
“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