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來,擦去剪刀上的紙屑,發現其中一扇刀刃的鏽跡褪去了不少。
鋒利的刀鋒閃著冷冽的寒芒,纂刻在上面的惡字清晰可見。
“鏽跡怎麼越來越少了?”
陳默想起,上一次剪刀發生這種變化,是在他消滅陰物高跟鞋之後。
“難道是我用剪刀又殺了一隻惡鬼的緣故?”
“那再多殺幾隻會怎麼樣呢?”
陳默看著剪刀若有所思,漸漸露出一抹期待的笑意。
夕陽正緩緩下沉。
橙黃的餘暉灑在他年輕俊朗的臉龐上,充滿希望的雙目深邃又明亮。
夜深了。
偏僻的文廟街,比白天更加寂靜冷清。
午夜零點。
吱嘎——
老舊的大門準時開啟。
陳默看了看陰暗的街道,將一塊紙紮的招牌擺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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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面上有一個用毛筆書寫的,大大的‘紙’字。
接著,他又在門框上方掛了一隻紙做燈籠。
白色的燈籠裡沒有放任何照明工具,相當於沒有電源的燈泡,表面同樣有一個毛筆書寫的‘紙’字。
準備完畢,他戴上一張紙面具,坐在老舊的櫃檯後面。
面具上只畫了一雙眼睛,可以代替他的雙眼,在黑夜看到許多常人見不到的東西。
這便是這門流傳千年的術法的神奇之處。
他的身影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紙面具上的眼睛隱約可見,看起來詭異又神秘。
“但願世間歲平安,何愁架上紙生塵。”
“不求客從四方來,只願逝者長安息。”
“開業了!”
陳默一聲輕呼。
午夜零點,開門營業。
這個註定不平凡的紙紮店,卻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夜晚,悄無聲息的開張了。
在這偌大的雲城,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但距離文廟街很遠的地方,卻有人為此流下了激動的眼淚。
“二十多年了”
“咳咳咳,咳咳咳”
簡陋狹窄的臥室裡,陳川河虛弱的靠在床頭,咳的撕心裂肺,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艱難的捂著胸口,手裡攥著父親的遺物。
心裡一片火熱。
“二十多年了”
“我陳家終於有望了”
:()我扎的紙人超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