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
楚墨言思索半秒,給出肯定的回答。
因為陡然吞下三粒恢復力量的丹藥,她的臉色開始泛紅。
“好!”陳默咬牙點頭,拼了命也要支撐住五分鐘的時間,“你們藏好,我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接著,他灑出更多紙人,掩蓋住他們,自己則跑向另一邊。
“陳默!”
顧清影心中著急,但她見識過六使者的恐怖之處,知道不能亂跑,暗中灑許多毒粉和蠱蟲。
這些細小的粉末隨風飛散,融進了濃郁的霧氣當中,蠱蟲孵化,變成一個個黑點大小的蟲子四處遊蕩,尋找六使者的位置。
“影姐,大哥一個人太危險了,我們有沒有辦法幫忙?”徐鋒心急如焚。
顧清影搖頭:“太冒險了!除了茉莉,我們其他人的戰鬥力都不夠。”
唐茉莉立刻道:“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去?”
“暫時不要,等我找出六使者的位置。”顧清影又灑下更多的毒粉和蠱蟲。
林中。
一棵古老的大樹上,六使者蹲在樹杈間,面若寒霜。他的一隻眼睛戴上了眼罩,只有右眼還能使用。
“扎紙人,我們又碰面了!”
他拉著弓,箭尖在飛快移動,射穿了一個又一個紙人。
“除了這些小花招,你沒有別的招數了嗎?敢拿假的無字書糊弄我,這次你們死定了!”
僅剩的右眼充滿怨毒和仇恨,生生挖掉右眼的痛苦他銘記於心。
但這還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門主的懲罰。
他被收走了所有的力量,關進狗籠當中,他被那些飢餓的畜生咬的千瘡百孔,最後被放到陽光下暴曬。
傷口在陽光下發爛發臭,蛆蟲在腐肉間鑽來鑽去。
但他偏偏死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天天爛下去那種絕望到骨子裡的感覺,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我受的懲罰,定讓你們加倍還回來!”
所以,這次六使者一看到人就動手,絕不給對方任何機會。
“跑?呵呵,這是死陣,除非老五死了,否則你們絕對跑不出去!”六使者看到如同蟲子般驚恐躲竄的特調部隊員們,心中舒爽的很,他的箭尖在不斷尋找陳默的身影。
“只要殺了扎紙人,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而在他相鄰的一棵大樹上,一個同樣被黑布覆滿身體的人坐在樹杈,翹著二郎腿啃著蘋果,悠閒的樣子與六使者截然相反。
此人應該是個女性,身材嬌小玲瓏,眼睛是詭異的綠色。
“老五,別啃了,吵死人了!”六使者煩躁的道。
“沒大沒小!我輩分比你高,你應當叫我什麼?”五使者悠閒的晃盪著纖細的小腿,滿眼不以為然。
六使者冷哼:“輩分算什麼,只要我殺了扎紙人,我就能往上升!”
“那裡倒是快殺啊!”五使者差點笑出聲來。
這讓六使者心裡恨意更深,他身影一躍,在樹叢之間跳動,拿著弓箭尋找陳默的身影。
時間才過去一分鐘。
陳默朝著山體塌陷的方向跑去,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既上不去也下不去,只能在半山腰打轉。
如果一直往前跑,反而會回到隊友們藏身的地方。
所以,他乾脆停了下來,藏在一棵粗壯的大樹後面。
樹林裡到處都是他散落的紙人,但還沒過多久,他就被六使者發現了。
“扎紙人,你還有什麼花招嗎?”
六使者的箭尖,鎖定了陳默。
陳默的頭頂,出現了黑色的鬼臉。
渾身被殺意籠罩,陳默沒有慌張,而在腦子裡思索著應對之法。
此時,時間才過去兩分鐘而已。
就算要死,也要撐到五分鐘後。況且,陳默沒那麼容易死。
“六使者,又見面了!”
既然已被鎖定,陳默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讓自己徹底暴露在六使者的目光下。
如此輕鬆淡定,反而讓六使者有些警惕。
“扎紙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只有讓萬箭穿心,才能一洩我心頭之恨!”六使者咬牙切齒,長弓一點點拉緊。
“六使者這是什麼意思?我都把無字書給你了,你怎麼還要恩將仇報啊?”陳默故意道。
“還敢提無字書?!”不提無字書還好,一提無字書六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