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啊?”
中年男人戰戰兢兢的問。
陳默已經走了,屋子裡就他一個人,還會有誰敲門?
沒有人回答,只有咚咚咚的敲門聲。
“該不會是鬼嬰吧?”
中年男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但他沒地方跑,一樓的窗戶是裝了防盜欄的,根本出不去。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
中年男人沒有勇氣開門,情急之下,他縮排了床底下。
敲門聲響了一會,突然安靜了。
這安靜更讓中年男人心慌,他趴在床底下,冷汗一層一層的往外湧。
嘎吱嘎吱!
門鎖突然被暴力的扭動,緊接著,房門被推開。
一雙腿出現在門口。
這讓中年男人有些意外,也安心了些。
至少不是鬼嬰,是個人。
不過,不是陳默的腿,衣服不一樣。
這人一身黑,有種不善的氣質。
“誰啊?”中年男人犯起了嘀咕。
陳默走的時候是把大門關上的,這人明明能悄無聲息的進入他的房子,卻又要敲他臥室的門,太怪異了。
中年男人不敢出去,緊張的盯著那雙腿的動靜。
只見對方在門口站了兩秒後,邁腿走進了臥室,在床邊徘徊了一圈後,走到了窗戶邊。
中年男人的心頭快跳出來了,見男人走開,這稍稍放鬆了些。
“找到你了。”
突然,一聲低沉的人聲出現在他的耳邊,他渾身汗毛炸開,扭頭一看,一張慘白的臉正趴在床邊盯著自己。
“鬼啊!救命啊!”
中年男人慘叫著拼命從床底爬出,想要逃離,卻被對方一把扯住衣領。
“你跑什麼?”
“救命,救”
中年男人的嘴被捂住,對方很高大,身體也很強壯,制服他就像制服一隻小雞仔那麼輕鬆。
“叫這麼大聲,你真的很想死啊。”
但對方手掌的溫度,讓中年男人愣了愣。
有溫度,應該是人。
“你,你是誰?”中年男人戰戰兢兢的問。
“你不需要知道。”對方拎著中年男人來到客廳,像丟垃圾一樣把他丟在了嬰兒塑像前面。
“你,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毛剛派來的人?”
“別廢話,把你的手指拿出來。”那人穿著一身黑,臉上也戴著黑口罩,還有黑帽子。
“手指?”中年男人不明白。
“對,就是你喂鬼嬰的那隻手,現在,你再喂一次。”
“啊?為啥?”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被我打死,二,喂鬼嬰。”那人眼神一寒,突然一拳砸在茶几上。
咔嚓。
茶几直接碎裂。
那拳頭硬的像石頭一樣。
中年男人看呆了。
“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做選擇,十,九,八,七”黑衣人開始倒計時。
“我喂,我喂!”中年男人慌忙揭開中指上的創可貼,露出指頭上像牙印般的傷口。
從第一次為鬼嬰喂血,被咬了一口後,這傷口就再也沒癒合過。
每天晚上,他都會擠三滴鮮血到鬼嬰的嘴唇上,每次擠完,他都會有種頭昏眼花的虛脫感。最開始很快就恢復了,現在恢復的時間越來越長。
他心裡不是沒有懷疑過,這看著就很邪門的聖童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但終究,抵不住每個月三萬的誘惑。
“我還有三天的時間了,今天喂一次,應該不會死的吧”中年男人無法反抗黑衣人,只能抱著僥倖心理,去給鬼嬰喂血。
可能是手抖的厲害,擠了兩次居然沒成功。
“你在懷疑我的拳頭?”黑衣人沒耐心了,雙拳捏的咯咯作響。
“沒,沒,我再試試。”中年男人慾哭無淚,狠心用力擠壓自己的手指,鑽心的疼痛襲來,但好在終於有一滴血了。
就在那滴血即將落到鬼嬰嘴唇的時候,一道紙人飛來,纏住了他的手指,吸走了那滴血。
“啊?”
中年男人呆住,怎麼用力也甩不掉紙人。
那名威脅他的黑衣人臉色微變,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手,用力擠壓中年男人的手指,妄圖擠出血來。
“啊啊啊”中年男人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