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長夜漫漫，反正也要是找些事做打發時間的。”
陳默挽起袖子和褲腿，來到溪水邊，準備抓幾條肥魚來烤。
鍾楠則去撿更多的柴火。
陳默抬起腿，準備走進小溪。
但在腳底即將觸碰到水面的時候，忽然感覺到陣陣寒氣。
“這水”
陳默本能感覺不對，及時收回了腳，站在岸上眯起眼睛，盯著水面。
水流應該是清澈的。
只是因為天色暗下，所以有些幽黑。
“剛才那種感覺從何而來，溪水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
但陳默知道，這種直覺是一種對危險的本能，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
他想了下，為了穩妥起見，沒有下水。
然後，走到了樹林邊，抬起頭望向枝葉間棲息的鳥兒。
“陳默，不抓魚了？”
鍾楠正抱著一團乾柴走出來，滿臉疑惑。
“等下你就知道了。”陳默手出如電，剪刀在空中劃過金光，羽毛四散，一隻小鳥落地。
陳默將其撿了起來，來到溪水邊。
“這是做什麼？”
鍾楠更加奇怪，那鳥兒很瘦，不像能烤著吃的樣子。
“對不住了。”
陳默將折了翅膀的鳥兒，丟進溪水。
小鳥不停撲騰翅膀，發出慘叫，不一會，突然像是碰到硫酸似的，血肉腐爛，很快便一命嗚呼了。
但腐爛並沒有因為它的死亡而停止，最後一直爛到化為一灘血水。
“這，水裡有毒？”鍾楠大驚。
“幸好沒有下去，這毒如此霸道。”陳默一陣慶幸。
“可水裡怎會有毒？陳默，昨天晚上下水的時候還沒事啊。”
“應該和那條四腳蛇有關。”陳默沉吟著，“聽說四腳蛇為五毒中的一種，它的尿液是有毒的，若是不小心喝了帶著其尿液的水，或是觸碰，都有中毒的危險！”
那四腳蛇果然已經成了精。
見他們二人不走，便將自己的有毒的尿液混在溪水中，企圖毒死他們。
“天啊！”鍾楠陣陣後怕，“幸好你沒有下去，不然”
不然，他的罪過就大了，這輩子也贖不清。
“不然這頓烤魚的代價就大了。”陳默和鍾楠遠離了水潭，把火堆都挪開了些，確定沾不到水才放心，“今晚這頓就先別吃了，我們忍忍吧，我讓老徐多帶些乾糧來。”
“好！”鍾楠使勁點頭。
跟命比起來，餓肚子什麼的簡直不值一提。
一晚上又餓不死。
陳默給徐鋒發了訊息，兩人便守著火堆打發時間。
這山裡十分幽靜，也不知道黑夜什麼時候才會過去。
“陳默，聽說御紙傳人的任務，要把所有無字書送回地府，這東西大家都爭著搶，即使是你，應該也很難吧？”鍾楠少有的主動發問。
也許是因為夜晚漫長，也許是因為沒有他人的緣故。
“難也沒有辦法啊，誰叫我攤上了呢？”陳默聳了聳肩。
“你已經有辦法了？”
“沒有，我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想多了也沒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最後一頁無字書馬上就要到手了，你是不是該計劃起來了？”
“先把這最後一頁拿到手再說吧，明天究竟會怎樣，誰也不知道，我只能做好眼前的。”
鍾楠沉默了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又道：“不管之後怎麼樣，你有什麼打算，我都會盡全力幫你。”
“為什麼？”陳默有些詫異。
鍾楠可不像會說這種話的人，他向來喜歡把情緒藏在心底，做一個透明人。
“沒有什麼原因，因為，你，還有大家我們是夥伴啊。”鍾楠笑了笑，“同為陰門的夥伴，相互幫助，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嗯，應該的。”陳默感覺心頭很暖，沒有客氣，而是笑著點頭。
雖然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但他的心中充滿了希望。
兩人靠著火堆。
一個人守前半夜，一個人守後半夜。
那四腳蛇沒有鑽出水洞，也沒有其他的動靜。
一夜平安度過。
第二天，天色才矇矇亮，徐鋒就帶著顧清影和唐茉莉上山來了。
“大哥！路過市區的時候，我買了些熱飯熱菜，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