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司機默默的收了錢,沒有多問一句,用車身擋風,開始扎帳篷。
“我們還要往裡走。”
柏師傅揹著一個厚厚的包,裡面裝著一桶水,還有一捆柴火。沉甸甸的,他揹著卻並不怎麼吃力。
除了顧清影和唐茉莉,陳默和鍾楠還有徐鋒三人也都背了個同樣的包。
鍾楠體質太瘦,做這種力氣活,很是吃力。
“悶葫蘆,你叫聲姐,我就幫你。”唐茉莉壞笑著看他。
他卻搖了搖頭,咬牙死撐著。
“哼,看你撐到什麼時候。”唐茉莉一臉看戲的表情。
“你們可以了嗎?”柏師傅從揹包裡抽出一根木柴,這柴火似乎被一種特殊的油脂浸泡過,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可以了。”陳默點頭。
“跟緊我。”柏師傅開啟帶在頭上的燈,拿著木棍朝前走去,“等下如果遇到在外面亂跑的不死人,把火把點燃,它們就不敢靠近。”
“多謝提醒。”
陳默幾人也開啟了頭燈。
幾束光芒在廣闊的黑夜中亮起,緩緩前行。
柏師傅是沿著那條湖走的。
因為是夜晚,此刻的湖水看起來十分幽暗,很是陰森。
這裡的夜風很涼,有些刮骨頭那種。
大家縮著脖子,沉默的前行,頭燈的地上映照出許多影子。
晃眼看去,好像有很多個人在地上行走。
隔壁的夜晚萬籟俱靜,除了他們的腳步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柏師傅,還有多久能到?”
陳默注意到,柏師傅一直沿著那條湖走的,湖邊彎彎曲曲,似乎沒有固定的方向。
“只要能走到這條湖的盡頭,就能進入那片區域。”柏師傅的眼神很認真,他一直盯著湖面。
一行人頂著寒風走了很久,竟然又回到了。
“我們怎麼回來了?”
“一直跟著湖邊走,那不就是畫圈嗎?喂,你這老傢伙,到底是不是安心帶路?”徐鋒很是不滿。
“繼續走,還沒到。”柏師傅很平靜,沿著湖邊繼續朝前走。
“大哥,這人能信嗎?”
“先走。”
陳默都這樣說了,徐鋒再有意見也只能憋著。
他嘟囔兩句,老老實實的跟著隊伍。
又走了很久,他們又回到了。
“還不沒到,還要繼續。”
徐鋒也不知道他們沿著湖邊走了多少圈,五六圈,還是七八圈,他的耐心真的快要用光了。
他很想把那個裝老頭的傢伙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心裡正幻想著,忽然感覺腳下好像碰到什麼東西。
“嗯?”
不是石子,是一種類似於幹樹枝的觸感。
這可是幾乎寸草不生的戈壁灘,草都沒有,更別說樹了,哪來的幹樹枝?
徐鋒低頭朝下看去。
頭燈的光芒照在混雜著沙礫的沙塵上,印著他腳印的那片沙子底下,好像埋著什麼東西。
“啥玩意?”
徐鋒抱怨歸抱怨,做事還是很謹慎的,他從揹包裡抽出一根被油脂浸潤過的柴火,拔開那片沙子。
一隻枯瘦如柴的手掌赫然露了出來!
“乾屍!”
徐鋒直接喊了出來,乾柴橫在身前,做戒備狀。
這手掌不是骷髏,但也沒有任何水分,只有一層皮覆蓋在骨骼上,皮也風乾了,乾巴巴的像枯樹皮。
“老徐?”
陳默幾人立刻掉頭,朝他跑來。
“大哥,你們快看,這就是那乾屍吧?”徐鋒用乾柴指著那隻露出沙堆的手掌。
幾束頭燈的光芒匯聚起來,這裡的情形清晰可見。
那手掌彷彿插在沙堆裡,一動不動。
“下面有身體嗎?”
“不知道,我試試看。”徐鋒壯著膽子,用乾柴捅了捅那隻手掌。
手掌紋絲不動。
“可能這個是死的?”徐鋒正疑惑,那手掌卻突然一動,抓住了乾柴,猛的向下拽。
徐鋒猝不及防,被帶的一個趔趄,朝下栽去。
幸好唐茉莉及時拽住了他的衣服。
那沙子底下的乾屍,力氣竟然也不小,死死的拽著乾柴不肯鬆手。
“快放手!不死人不管抓到什麼,都絕對不會鬆手的,會用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