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雅間。
尹禾淵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龍井。
“陳先生，其實我在電話裡已經說過了。莫家倒臺，雲城地產界重新洗牌，正是萬城進入雲城的最好機會。若有陳先生做領路人，萬城必然可以在雲城站穩腳跟。”
“我也在電話裡回答過尹總了。”陳默攤了攤手，“憑什麼幫你們呢？”
“陳先生，條件你儘管提，只要萬城能做到。”
“這麼大方？”
“萬城是有誠意的，陳先生。”
“可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民間手藝人，就懂得扎紙，地產界這些東西，我真的不懂。不知道能幫你們什麼。”
“陳先生過謙了，你是隱藏的高人，本事大著呢。”尹禾淵笑了笑，“說實話，雖然我們提前做過調查，但見到陳先生的時候還是不免驚訝。陳先生比我想象中更年輕！”
“這跟年齡有什麼關係？”
“如此年輕就能扳倒莫家，陳先生是不可多得的神人，前途不可限量。”
“尹總，你可真會夸人，再誇我可就當真了。”
“不，我的話並沒有任何誇張成分。其實想和萬城合作的人有很多，但不是每個都有資格。地產風水講究很多，我們需要的是有大本領的人。”
“恰恰相反，風水這一塊我真懂得不多，我只是個扎紙人而已。若是尹總撞了邪，沾上不乾淨的東西，我還可以幫上一幫。”
“其實風水只是概括，其中就包括驅邪一類的事物。沒人知道土地下面埋著什麼，動土是大事。若是挖到什麼髒東西，整個樓盤都要因此擱置，其中的損失不可估量。”
“能處理這種事情的能人異士有很多，尹總為何單單找上我？”
陳默再三婉拒，尹禾淵頓了幾秒，看了看陳默，才說：“陳先生，對萬城是有什麼顧慮嗎？”
“我只是不知道我們合作的意義是什麼。”陳默拿起茶杯。
不得不說，這茶真香。
雖然陳默不懂茶，但也分得清好喝難喝。
“陳先生還是不相信萬城，也對，這只是我們第二次接觸，是我唐突了。”尹禾淵很快就調整好心態。
“任何人遇到與陌生人合作的情況，都會倍加謹慎。”
“我們選擇陳先生，自然是看中你的能力和潛力。你不是普通的修行者，用一句話可以形容。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陳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尹總，這句話是電影臺詞吧？”
“是臺詞，但用在陳先生身上毫不過分。”尹禾淵繼續道，“至於陳先生會得到什麼一開始我就表示了誠意，條件，陳先生儘管開。為何我沒有開價，因為我知道，對陳先生你這樣的人來說，錢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陳默現在的確沒那麼缺錢了，最需要的東西不是錢。
“尹總，我要考慮考慮。”
“當然，應該的。”尹禾淵拿起茶壺，為陳默續茶。
不得不說，他很懂得為人處世，是個很難讓人產生反感的精明人。
喝茶，閒聊幾句。
陳默的手機響了起來。
螢幕上，史蒂芬的名字不停閃爍。
這大鼻子終於按捺不住了嗎？
“尹總，我還有事，有空再聯絡。”
陳默沒有接電話，先向尹禾淵告辭離開，尹禾淵親自將他送回老街。
其實陳默心裡早就有想法，不然不會見他，只是對於萬城集團還不夠了解，不能貿然與之合作。
回到老屋，陳默才給史蒂芬回了電話。
“陳，你幹什麼去了？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
“史蒂芬先生，我不是單獨為你服務的，我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
“抱歉，陳，實在是我太激動了。我在波斯國的探子，已經確定了月光石的具體位置，我們馬上就能出發。”
“你的詛咒已經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你給我的寶石很有用。雖然後背還有一些黑鱗，但至少穿上衣服就看不見了，不會嚇人。陳，這樣的寶石還有嗎？”
“你想什麼呢？我歷經千辛萬苦，差點把命丟了才幫你弄到一塊。”
“那你告訴我寶石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水底。”
“什麼？哪裡的水底？”
“告訴你也沒用，你以為這種寶石能批次生產啊？只有一塊，給你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