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風為什麼要算計我?”
陳默想不明白。
他和這位天之驕子接觸的次數並不多,最大的印象是高傲。
“我礙著他什麼事了嗎?”
陳默當然不會知道,陸承風將自己當做死敵的心理。
“還有個問題,他怎麼知道下雨對我有影響?”陳默皺著眉,他相信這個訊息不是酒和尚放出去的,否則,酒和尚沒必要提醒自己。
如果酒和尚要害自己,直接讓自己淋雨而詛咒發作死掉不是更簡單嗎?
“難道是陸承風自己看出來的?他的修為雖然不俗,但什麼時候厲害到這種程度了?”
陳默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靜靜沉思的他在一根香眼裡,愈發顯得神秘莫測。
他久久沒有說話,一根香的心惶恐不安。
“一根香。”
終於,陳默開口了。
“在,我在。”一根香連忙跪在地上。
“今晚你看到的東西,一個字也不能說出去。”陳默淡淡的盯著一根香,詭異的黑鱗在他身上若隱若現。
這種陰沉的氣質,比惡鬼還要讓人害怕。
“是!是!陳掌門放心,我絕對不對外透露半個字!”只要能活下來,一根香什麼都能答應。
“滾。”
“是。”
一根香如蒙大赦,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恭恭敬敬的退出這棟老屋,並且貼心的關上了大門。
雨水沖刷著他的傷口。
身上又冷又痛,但也不敢回這條街上的出租屋,強忍著傷痛往更遠的地方跑去。
老宅恢復的安靜。
坐在潮溼的客廳,陳默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這場大雨還有兩天。
“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電話依然打不出去,陳默望著窗外風雨,憂慮重重。
遠處的高樓。
一身金袍的執棋天師,望著那些跑出老街的倉惶人群,眼中閃過鄙夷。
“一盤散沙,不成氣候,只是沒想到你們跑的這麼快。”
“扎紙人,你的第一步走的不錯。”
他的目光穿過雨簾,遙遠的望著那座大雨中的老樓。
“但別高興的太早,棋局才剛剛開始。”
妙仙館。
唐茉莉已經嘗試了幾十次,卻依然沒能從大門跑出去,每一次都回到院子裡。
“我就不信了!”她揮舞著大刀在大雨中亂砍。
“茉莉,沒用的。”顧清影搖了搖頭,將她叫回來,“陣法不破,我們永遠也離不開妙仙館。”
“到底要怎麼才能破陣啊!”唐茉莉渾身溼透的站在雨中,十分憤怒,“我直接把妙仙館夷為平地行不行?”
“茉莉。”顧清影哭笑不得,“先回來,別浪費力氣,我們還在想辦法。”
“到底什麼時候才有辦法啊?”
唐茉莉很抓狂,又對著雨水狂揮了幾下刀,才不甘的走回來。
“去換衣服”
顧清影話沒說完,貓叔突然衝進大雨當中,在院子裡叼了個什麼東西,飛快的跑回來。
“貓叔,你有發現?”
顧清影偏著頭。
貓叔將一顆黑色的棋子吐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那丫頭沒白髮瘋,這顆棋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棋子?”
顧清影蹲下身,在地上摸到那顆溼漉漉的棋子。
“這顆棋子便是陣法的關鍵?”
“也許吧。”貓叔眯著眼睛,“有棋子必然有棋局,如果能贏了棋局,也許就能破陣。醫生,你會下棋嗎?”
“略懂一點。”顧清影白皙的手指翻轉著這枚棋子,“如果這是陣法的第一顆棋,那麼下一步該我們走了。”
“貓叔,這顆棋子在院子什麼地方找到的?”
“最中間。”
“院子裡鋪地的石板是正方形的,一塊塊拼起來就像棋盤的格子。如果最中間,是陣法的第一步棋,那麼我們的棋應該”
顧清影低頭沉思著。
唐茉莉撓了撓溼漉漉的頭髮,乾著急幫不上忙。
“茉莉。”
過了一會,顧清影突然開口。
“在。”
“你在這顆棋子落下的位置的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