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寢室的難兄難弟，還記得咱們熄燈後整晚的夜談嗎？”
“談理想，談人生30歲的時候我們會在哪裡。”
“如果真的分開了。”
“就算生活改變，你曾經給我的快樂會一直睡在我的回憶裡。”
“無論發生什麼，我們永遠是兄弟”
車子的收音機裡播放著一首老歌。
悠揚的音樂中，張偉蒼白的臉漸漸露出笑容。
“我想他明白了。”
“還有什麼想對他說的嗎？”
“沒必要打擾他的生活紙先生，謝謝你。”
公墓。
昏黃的火光隨風搖曳，紙錢漸漸化為灰燼。
“再見了，紙先生。”
張偉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裡。
陳默在夜色中坐了一會，忽然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天剛亮。
他就帶著一袋子靈石，前往茅山。
在無字書出現之前，他一定要做些什麼，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他也要全力以赴。
“誰？”
“師父，他說他叫陳默，是小師叔的朋友。”
“他來幹什麼？”
“說來看望小師叔。”
“不見！”火長老一拂袖，“去了一趟苗疆，他怎麼就沒事呢？現在知道來看人了，早幹嘛去了？”
“人家是一片好心，怎能拒之門外！”水長老皺眉，吩咐弟子，“去，把人領進來。”
“我說你就是要跟我對著幹是吧？”火長老的眉毛豎了起來。
“是你自己不懂禮數！”
兩個長老如同孩童般眼瞪眼。
弟子見狀不妙，飛快的逃離了戰場。
“陳默居士，這邊請。”
陳默被弟子領進山門，來到一處偏廳。
“您先稍後，師父他們很快過來。”
“多謝。”
陳默把一袋子靈石放在桌上，坐下來靜靜等待。
茅山歷史悠久，所有建築都透出歷經歲月沉澱的古樸味道。
處處整潔幽靜。
一隻小鳥從枝頭飛下來，叼走了弟子手裡的果乾。
“你這個臭鳥，又搶我的東西吃！下次讓我逮到，把你的毛扒光了燉湯。”
弟子氣憤的嚷嚷，但卻沒有真的去抓那隻鳥。
“陳默。”
火長老的聲音讓陳默回過神來。
一回頭，水火二人都來了。
“見過兩位長老。”陳默衝他們抱拳，“徐知行的情況到底如何？”
“明知故問，秦劍沒告訴你嗎？你是來看望他的，還是來幸災樂禍的？”火長老沒好氣的冷哼。
“自然是來看望，我帶了一些東西，希望能幫到他。”陳默拿起桌上的袋子，恭敬的遞給水火二人。
“這是？”
水長老開啟袋子，五彩奪目的靈石令他吃了一驚。
“是蘊含天地之力的靈石？”他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
“是。”
“你哪來這麼多？”
陳默笑了笑：“算是朋友送的吧。”
“朋友？什麼朋友如此厲害！龍虎山尚且不超過十顆靈石，這袋子裡少說也有而是顆吧？”
“這就不方便告知了，兩位長老請放心，這些靈石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只要徐知行能用得上，我全數送給他！”
水火長老對視一眼，使勁的打量陳默，見他確實一臉真誠，才相信了。
“這麼多靈石，你真捨得？”
“這些東西再稀罕也只是身外之物，哪有朋友的性命重要？”
“算那小子沒白交你這個朋友！”火長老看他的眼神變了，不再充滿不滿和輕蔑。
“我能去看看他嗎？”
“跟我們來吧。”
穿過幾條迴廊，來到更加幽靜的後院。
“進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別走太快，風把小師弟的魂燈吹滅了，他就真的活不過來了。”脾氣暴躁的火長老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朝裡瞅了一眼，才讓陳默進去。
“放心，火長老，我會注意的。”
陳默抬腿，步伐輕而緩的走進屋裡。
這裡面空氣冰涼。
香爐裡，一支安魂的檀香散發著淡淡的好聞的香味。
令人心神寧靜。
中間的地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