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身後慢吞吞走過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佝僂著背,拄著個普通的木頭柺杖。
“好,爸。”中年男人很聽老頭的話,馬上就開門,讓金風和陳默二人進去。
“老人家,打擾了,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金風這時候還挺上道,對著老人拱了拱手。
“多謝!多謝!”老頭很高興,如果不是那對死魚眼的話,他看著還挺慈祥,“來者都是客,請裡面坐,喝杯熱茶,晚一點壽宴就開始。”
“不知道您今天過壽,兩手空空的來,太不好意思了。”
“能來就是好的,我就喜歡熱鬧!”老頭讓兒子帶二人去屋裡坐。
“對了,老人家,在我們之前,是不是還有幾個外來人也來給您賀壽了?”
“是啊,你們認識?正好,他們就在裡邊喝茶。”
“那太好了,謝謝您!”
老人拄著柺杖,瞪著蒼老的死魚眼,目送兒子把二人送進前寬後窄的屋子,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屋裡的氣氛很尷尬。
沒有黑棺材。
但坐著幾個臉很黑的人。
蘇明玉,冷小霜。
茅山二長老。
陳默,金風。
相顧無言。
只有金風的表情比較好,甚至帶著一絲得意。
大家都在一個地方,誰也別想撇開誰,先去拿無字書。
桌上放著中年男人倒的茶,但沒人會笨的去喝那杯不知道是什麼的渾濁液體。
茅山二長老索性閉上眼睛,盤腿打坐。
冷小霜瞪著陳默,想說些什麼,被蘇明玉製止了。
她只好氣鼓鼓的把臉別到一邊。
有其他人在,陳默也不好解釋,只能當做沒看見。
屋外忙忙碌碌,不停有人影來來去去。
不過一切都是無聲的。
雖然是壽宴,但沒有半點喜氣。
老頭坐在屋簷下,看著張燈結綵的院子,似乎很滿意。
“爸,出事了。”
那個叫強子的中年男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一早就吩咐了他們的,怎麼會突然出毛病?”老頭頓時皺起了眉頭。
“說是木頭受潮了,正在想辦法找新的,可這一時半會之間,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好木頭。”
“你別管這邊了,去盯著他們!實在不行就用那塊木頭!開席之前,千萬要弄好,不然不吉利!”
“好,爸,你彆著急,我這就去!”
中年男人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老頭坐了一會,始終不安,拄著柺杖匆匆上了二樓。
“外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蘇明玉站起來,望向窗外。
她和冷小霜是第一個來到鬼村的。
目標很明確。
棺材。
但她找遍了村裡的每家每戶,都沒有看到刻著那種花紋的棺材。
細長的花瓣,一縷一縷的。
泛著孤冷的氣息。
到底是什麼花?
她在生活中從沒見過,也不瞭解喪葬行業的講究。
茅山二位長老和她差不多,都知道了棺材的線索,當然也沒有收穫。
只有老村長家沒有棺材,是最特殊的地方。
所以最後,他們都彙集在了這裡。
她知道後面一定還會有人來,還在想怎麼面對龍虎山的人,沒想到卻是陳默和一個看起來很陰險的道士。
不知道後面又會是什麼人。
龍虎山到了現在還未露面,實在太過反常。
如果能一直不來,就好了
“小霜,我們出去走走。”蘇明玉和冷小霜出了屋子,剛才老村長的匆匆離開,她感覺不同尋常。
“姑姑,我看到老村長的兒子跟他說了幾句,他們臉色都不太好。一個慌慌張張的跑出去,一個急急忙忙的上了樓。”冷小霜小聲的彙報。
“我看到了,去樓上瞧瞧。”
“好。”
兩人小心翼翼,趁著沒人注意,悄悄跑上二樓。
二樓很陰暗。
散發著一股腐朽難聞的氣息。
有一扇門是虛掩著的。
透過門縫,蘇明玉看到老村長正跪在一個神龕面前。
手裡捧著點燃的貢香,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