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幾乎每個人都在認真的乾飯。
避免了一場死亡和流血,秦劍的心情是最好。
前幾天,因為趕屍人一案特調部死傷了不少人,他的心情一直很沉痛,直到現在才好一點。
他也透過這件事,看到了陳默身上的更多潛力。
“陳默,有沒有想過轉正?”
他端著餐盤,坐到陳默對面。
“雖然臨時工需要至少一年以上,才能考慮轉正。但你的情況不一樣,單憑上交無字書,就可以立即申請。”
“轉正?”
陳默愣了愣,搖頭。
“暫時沒有。”
“是什麼讓你有顧慮?”
“我很喜歡現在這種,類似於合作一樣的關係。很自由,不被束縛,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陳默如實道。
“如果轉正以後,就必須每天來部裡報到吧?”
“沒錯。”秦劍點點頭,看了看他,眼神有些惋惜,但沒有勉強,“如果你需要轉正,隨時跟我說。”
“謝秦隊。”
陳默笑了笑,收起餐盤。
“我吃飽了。對了,蔣妮妮的情況”
“這兩天事情一件接一件,沒顧上。正好,現在跟我一起去見老呂,那孩子的檢查結果應該出來了。”
秦劍放下筷子。
兩人一起走出了食堂。
望著他們的背影,除了徐知行,其他人的目光多少都有些複雜。
“承風師兄,那個陳默到底是什麼啊?怎麼秦隊就對他那麼器重呢?”
“是啊!簡直太偏心了!最近那些案子的功勞,全都堆到那小子身上去,太不公平了!”
龍虎山幾名弟子,竊竊的議論著。
“閉嘴。”陸承風只是冷冷道。
“承風師兄,我們是替你不值啊。在那小子來之前,你是秦隊最看重的人。但現在,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交給那小子,你成了打下手的了。”
“我們都替你咽不下這口氣啊。”
“是啊,承風師兄,不能再讓那小子威風下去了。不然遲早有一天,要騎到我們龍虎山頭上”
“閉嘴!”陸承風目光冷冷一瞪,那幾個弟子立刻住了嘴。
“師父派我們下山,是來特調部歷練的,不是讓人爭風頭搶功勞的!以後,再讓我聽到這種話,馬上回稟師門!”
陸承風冷冷的說完,起身大步離開。
望著他冰冷筆直的背影,剩下的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臉喪氣之色。
“師父。”
“陳默此人調查的如何?”
“他的紙紮術應到了爐火純青之境,扎出的提升紙人可以假亂真,秦隊長對他很看重。”
角落裡,陸承風手機放在耳邊,斟酌著用詞。
“紙紮陳家的傳人,不可小覷。我讓你多多接近於他,可有照做?”
“師父,徒兒實在覺得沒有必要。大家各憑本事,做好自己的事情。他一個民間先生,如何抵得過我們道家千年傳承?”
陸承風微微皺眉。
他不認為,一個民間的紙紮先生能威脅到自己什麼。拿自己和那小子做比較,未免有點丟份了。
“承風,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過驕傲!他陳家可不僅僅是紙紮人那麼簡單,他家的來歷不可小覷!”
“還請師父明示。”陸承風心裡有些發堵,但還是恭聲道。
“陳默的家世由你自己去查清,就當為師給你的一道考驗。”
“是。”
放下手機,陸承風面癱般的臉浮現出一絲煩躁。
“陳默,你到底是何來頭?就連早已成為天師的師父,也對你另眼相看!”
醫務室。
蔣妮妮坐在病床上,抱著發舊的布娃娃,望著外面的天空發呆。
“老呂,那小妮子情況如何?”
“說出去都沒人信!所有的檢查都做過了,現在的她,是個再正常不過的孩童。稍微有些營養不良,但心跳,血液,呼吸等等,全部正常!”
呂勁松拿著厚厚一疊檢查報告,十分激動的說道。
“活死人變回正常人,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
“陳默,你是怎麼做到的?”
陳默搖了搖頭:“其實我並沒有做什麼,應該換命術的原因。一個孩子,把命還給了另一個孩子。”
呂勁松